繼爵,好在燕國公還算有點腦子,到現在也沒定下誰繼承爵位,因此但凡燕國公李家的血脈都拼命的向燕國公身邊湊。”
齊王斜睨了默默飲茶的寧欣一眼,笑呵呵的問道:“你欲如何?燕雲飛騎的訓練之法據說只有燕國公清楚。”
“當今陛下收丹書鐵券卻保留燕國公的爵位。想必另有忌憚。”
“你指得是燕雲飛騎?”齊王此話出口,隨後搖搖頭:“雖有訓練之法,但無人也沒大用。”
寧欣嘴唇微有彎,茶杯蓋落在茶杯上,當得一聲。“無人?”
“京郊的神機營!”齊王拍了一下腦子,又落後於寧欣想到了神機營,明明是他最先查明白李冥銳的身世的。
寧欣說道:“沒錯,神機營最開始就是燕國公從韓燕藩地帶回來的燕雲飛騎,從先帝起不重視神機營,神機營逐漸的這衰落並淡出了京城貴人們的視線。可無論怎麼衰落,神機營是存在的。根據當年燕國公和李姓皇族的協議,神機營永存並永屬燕國公。”
齊王點頭道:“曾經的燕國公也是野心勃勃的人,精明狡詐。明知道爭不過韓王祖先,他回京也撈足了好處。原本意圖儲存實力再同世仇韓王對決,可惜子孫後代不爭氣。”
“我以為韓王后代也不怎樣,為了爭皇無視步步緊逼的韃子,誅殺逼死護國將軍。”
“寧欣。”
齊王同寧欣的目光相碰。似被寧欣眼裡的寒意和恨意嚇到,齊王別開了目光。“他不是已經付出了代價了?皇位垂手可得的時候被你毀個一乾二淨。”
“皇位垂手可得這本來就是錯的,以三年前的狀況來說,他爭皇位只能是天下大亂,否則我爹也不會誓死勸解了。”
寧欣眸光幽幽,“你們誰也不用說誰,全都一代不如一代。”
齊王聲音低沉:“我不同你爭論這事,我告訴你李冥銳是燕國公的後代。。。最主要的原因是,寧欣,你認為韃子的汗王是否死了?”
“你什麼意思?草原上有訊息了?”寧欣心中一緊。
“三年前密林一線匣設伏,號稱殲滅韃子三十萬精銳鐵騎,韃子到底損失多少誰也說不好。”齊王食指微微顫抖,“你我另有機緣,焉知他沒有?”
寧欣嘴唇動了動,反駁:“若是人人都有機緣,世上不就亂套了?”
齊王聽出寧欣的緊張,也知她只是看起來很鎮定理智,其實心底也存了懷疑的,灑然一笑:“好,即便他沒有咱們的機緣,可你不要忘了他精心栽培和防範的弟弟,那人有著不弱於朮赤的才幹勇氣,最重要得是他比朮赤能忍,他既然在朮赤的百般試探下活下來,你以為繼承了朮赤野心才幹的他,會放棄進兵中原的企圖?”
寧欣臉色變了變,想到那面板黝黑的男人,他那雙眼睛野心勃勃又隱忍的眼睛,寧欣還記得,“他是不會放棄。”
“我得到訊息,草原會派使臣去京城,韃子臣服於大唐。”
“這是謊言!”寧欣下意識的說道,“不可能,他們絕對不會成為大唐的屬藩。”
“你不信,我也不信,可當今陛下會相信,韓藩被撤,其餘三王實力受損,這一切給了他太多的自信。若是韃子圖謀不軌,憑如今韓地。。。無雙都護府的兵力和督撫將軍能抵擋得了?一旦關隘被攻破,百餘年前的滅國之事也不是不可能重現。”
齊王從袖口掏出一封書信,將書信放在桌上,食指點著書信向寧欣方向推去,“春秋戰國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十年最終攻破吳國,成為一代霸主,如今隨坐在汗王位置上的小孩是他的兒子對吧。”
寧欣拆開書信看了一眼,點頭道:“是,雲澤的兒子。”
“雲澤?”
“嗯,很像中原名字對吧?這是他大唐的師傅給起的,不知是為了取信朮赤還是怎樣,他捨棄了曾經的名字改叫雲澤。沒想到他權掌草原依然叫雲澤。”
齊王心裡頗為不是滋味,試探的問道:“你不會同雲澤也很熟悉吧。”
“是很熟悉,我還曾經幫過他偷情!”寧欣笑盈盈的說道。
齊王沉了沉煩悶的心情,“這是不是你小姨說過得瑪麗蘇?”
寧欣好笑道:“你也還記得?”
“是男人都逃不開你,不是瑪麗蘇是什麼?”齊王握緊了拳頭,“他是不是也喜歡你?”
“不知道。”寧欣緩緩的說道:“我也不想知道,那是上輩子的事了,寧家小妹死了,無雙郡主也死了,韓王,朮赤都死了。江山被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如今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