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寧欣沒有反對,此事就算定下了。白姨娘先給了威武伯一個盈盈的笑意,再向寧欣感激的一撇,又對太夫人楚氏屈膝道謝,隨後恭敬的給汪氏端茶,在奉茶時,白姨娘背對著威武伯等人挑了挑眉梢,汪氏直接推開茶盞,白姨娘眼圈微紅,唯唯諾諾的站回到遠處。
威武伯濃眉挑起,白姨娘卻拼命的搖頭。寧欣從頭看到尾,比起面面俱到,左右逢源的白姨娘,汪氏真真是可悲。
威武伯壓下了火氣,淡淡的說道:“咱們祖上以戰功聞名,眼下雖是不興古禮,但為表玉兒對昭容縣主的心意,你要親自射下大雁作聘禮。”
王季玉臉色越發的苦澀,手臂尚覺得麻木疼痛,他這樣能射到大雁嗎?
“沒關係,我會幫著王賢弟!”
“那就多謝了,李世兄!”
王季玉可以想見,李冥銳一準整他,可不答應,沒辦法應付父親,況且他身邊的朋友同窗都他一樣,不擅長騎射,沒有韓地蠻子的勇猛。就算想讓下人代勞,在伯爵府也找不到能射下大雁的僕從。
威武伯聽李冥銳願意幫忙,縷著鬍鬚滿意的點頭,對王季玉同李冥銳親近,他是很贊同並鼓勵的,一是李冥銳是文武雙全的舉人,二是希望藉助這份親近王季玉從李冥銳口中套出當年的實情,那筆銀子到底是否存在!
王季玉同趙曦雙管齊下,希望也大一點。
知子莫若母,為了銀子敢謀算嫡親女兒的楚氏對那筆橫財比威武伯還看重些,說道:“欣丫頭去了莊子上,月瑩她們不如曦兒懂事,曦丫頭年歲最長,你又同昭容縣主交好,忙裡忙外的事兒,我得指使你了。”
“願意為外祖母效勞!”趙曦臉上異常有光彩,她驕傲得如同一隻即將開屏的孔雀!
楚氏對趙曦顯露出幾許的慈愛。
楚氏遣散眾人後,單獨留下了汪氏,威武伯自然去愛妾房中安置,汪氏看到眼角眉梢透著春色得意的白姨娘,忍不住罵道:“賤人!”
“她這樣是誰慣出來的?還不是你不爭氣?”楚氏斥責汪氏,“整個京城就沒一個正妻做到你這份上的,你越是恨白氏,我兒越是同你離心!”
“母親,我我委屈啊”
“你委屈什麼?玉兒迎娶昭容縣主,有長公主做岳母,誰還能動搖他的世子位置?珏兒中了秀才,不是你的光榮?珏兒將來得到的誥命也會先落在你頭上,最後才是白氏!你嫡母的氣度太小了。”
汪氏做出一副受教的樣子,楚氏當年對庶子下手之狠比她過分多了,威武伯的庶出兄弟哪一個不是被楚氏養成了廢物,那時候楚氏絕沒想過嫡母的氣度,庶子成才也是助力。
汪氏唯唯諾諾的迎合著,楚氏道:“你要顧全大局,別讓慶林長公主瞧輕了你。”
“兒媳記住了。”汪氏低垂的眼瞼恰好掩飾住寒芒算計,白氏那賤人生養的兒子想中秀才?做夢去吧!
“寧欣萬一真隨了寧三元,她有押題天賦的話,更不能外嫁了!”
收拾白氏是長期的過程,汪氏眼下更關注寧欣,汪氏懊惱的說道:“原本想著趁此機會成全了他同玉兒,可眼下她在莊子上,玉兒鞭長莫及啊。”
楚氏搖頭道:“她是在莊子上,別人不好打擾,誰還能攔住玉兒?莊子上下人少,憑玉兒的手段,他們以往的情分,玉兒還治不住欣丫頭?”
汪氏恍然大悟:“正是呢,女子一旦破了身子,不認命還能怎樣?”
無媒媾和,寧欣逃不掉的!
楚氏地垂下沉重的眼瞼,默默的懺悔般捻動著佛珠。
白氏先是聯合兒女在威武伯面前很好的表演了一場母慈子孝,隨後又伏低做小的伺候得威武伯極是舒服,威武伯的心更是偏向了愛妾。
清晨,白姨娘對早起讀書的王季珏交代:“你去莊子上得緊跟著表小姐,有什麼事多同她商量。”
“是,母親。”
“娘也將寧表姐看得太重了。”王月容撇嘴,“我看她是裝腔作勢,知道同二哥哥的婚事泡湯,她才有意躲出去的。”
白氏說道:“是你太小瞧寧欣!你這位寧表姐是有意躲出去,可她並非是因為同二少爺的婚事無望尋求出府的機會,因為同長公主結下這門貴親,府裡來往的人會很多,越是如此,越會給旁人留下可乘之機。我雖是做妾,但還能保護你們,寧欣一切都得靠她自己。”
“娘!”
“珏兒,記得我的話,能幫寧欣的事情你一定要幫忙,寧欣那樣的性子做妾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