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綰心,你還是那麼體貼……”
綰心不容他說話便讓他喝藥,赫連成喝了藥,來欲要留綰心在此,無奈眼皮覺得,不自覺地合上了眼。
“好好照顧王爺!”綰心關上門對小丫頭說道。
“是,王妃!”
綰心回到自己的殿中,屏掉了下人,默默地坐著思索,理著事情的頭緒。
忽然窗子微微動搖,絕情老怪闖了進來:“徒兒在想什麼?”他似乎看穿了綰心的心一般直直地問道。
綰心慌忙回道:“師父,徒兒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所以想問師父,他真是殺了城的人嗎?怎麼我還有一個兒子?而且這裡的人好像都認識我?”
絕情老怪冷冷地說:“你是不是不想殺了?”
“徒兒不敢,只是想要答案!”
絕情老怪負手緩緩地說:“這孩子的確是你的!”
綰心一驚,什麼?
“不過他不是你和朱顏的兒子,而是你和舒國皇帝舒雲展所生,是被朱顏擄去借他來要挾你的工具的而已,至於這滿府的人為何都認識你,是因為你被朱顏搶來住過一段時間,而且他為了得到你,還讓你失去了記憶,這下你明白了吧?”
經他這麼一說,好像這個‘朱顏’又加了一好幾條罪名,不管他對自己如何好,畢竟也是為了美色,而且還殺了城,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
“師父,我明白了,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絕情老怪如負重釋地鬆了口氣,好徒弟,師父實現你的願望了,讓她親手殺了最心愛的男人,然後讓她知道真相,以死徇情!
第二天起床,赫連成揉揉隱隱作痛的額角,看看仍是獨自一人就寢,不由地埋怨自己好睡,本來想與他好好溫存一下的,怎麼就睡過去了?
“綰心,起床沒有?”三十多歲的大男子竟像個孩子一般大叫著闖了進來,害得正要梳妝的綰心嚇了一跳。
看著鏡中的人,赫連不由地咧嘴輕笑,他只有看到她才確定她真實的存生,而不是昨天的一個夢而已。
那一頭青絲仍是如此細滑,如水草一般輕輕地晃動著,他拿梳子,輕聲道:“我從沒有給你梳過發,今天就讓我來替你綰青絲!”
綰心的心微微一動,綰青絲?這是一個多麼熟悉的詞,這一幅多麼熟悉的畫面,她端坐著,仍由赫連成笨拙的梳著發,看著鏡中他認真的表情,她的心微微地動搖了,真要殺他嗎?
師父的話一遍遍地腦海中響起,還有‘赫連成’慘死的表情,讓她把指甲掐進了手心,最終還是決定下手!
又一個新的夜晚到來了,赫連成急切地拉著綰心進入寢宮內,先來一陣激烈的狂吻,這吻的味道真的好熟悉,這懷抱如此溫暖,綰心微微地醉了!
只到赫連成把手探入她的衣內,觸到她的面板時她才驀地驚醒,她這是怎麼了?竟對仇人動心了!
她後退一步,紅著臉說:“王爺,我……”
赫連成錯以為她害羞,於是強拉過來道:“你我既然是夫妻,就該行夫妻之禮,這有好羞的?”
他合上她的眼睛,緊緊地抱著她,恨不得溶入骨血之中。
他的吻越來越深,把綰心慢慢地向床邊移去。綰心握著刀,手心緊張了出了汗,殺還是不殺?
窗前黑影一閃,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她知道是師父在外邊等她動手了!
赫連成正在意亂情迷之時,哪裡去細看綰心的表情,綰心猛地推開他,只見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入了赫連成的左胸。
鮮血登時激射了出來!
這一刻兩人都愣住了,赫連成又一次不敢相信地看著胸前的刀,還有這轉眼變臉的人兒,痛苦地倒下,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殺他?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原來這就是心如刀割的感覺,不自覺的,眼淚便湧了出來,身體的傷不要緊,但他的心頭卻像被刺了幾千幾萬刀,一跳一跳地痛著。
這是她第二次刺他,而且是毫不留情的一刀下來,但是好像她又記錯了位置!
綰心在那一刻眉皺了起來,這個人明明地她的仇人,為什麼她感覺心在疼,他斑白的發,痛苦的眼神,還有他不顧身上的血而質問她的話:“綰心,你真的認為我是傷害你的人?”
綰心迷茫了,她丟下刀,無措地看著鮮血噴湧而毫不在乎,依舊用那執著的眼神望著她的男人,明明他眼中的柔情不似做假,她分明看到了他的淚水,那是心痛,失望的淚水。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