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看著她。她不慌不忙,將右手的雀靈劍收回腰上的劍鞘內,攤開掌心。眾人好奇看去,只見她的掌心裡躺著一塊白色碎布,正是她與印文冶去檢查屍體時,在古硯派掌門葛雲天手裡發現的那塊。
“雀兒,別胡鬧!這裡很危險,趕快離開!”印文冶走到雀兒旁邊,欲拉她走。
“讓雀兒繼續說。”淵默輕頷首示意雀兒繼續,印文冶聽淵默如此說,只好放開雀兒的手退到一邊。
“我跟印文冶一起看過四位掌門的屍體,他們脖子上的勒痕並非九節鞭所致。”雀兒說著走到青蘿身邊,“青蘿教主,你的鞭子借我使使吧!”說完也不等青蘿答應,便徑自搶走了她手中的鞭子。“你們看,這九節鞭每兩節的連線處都有一處接痕,勒在脖子上不可能像四位掌門脖子上的勒痕那般齊整!”說著便撩起右手衣袖露出半截手臂,舉起左手揮動鞭子纏繞到右手臂上,接著使勁一拉,再將鞭子抽出,右手臂上立即有一條勒痕,而這條勒痕卻在中間一處斷了開。眾人中,那些見過四位掌門屍體的,皆贊同地點點頭。
“這碎布是我從古硯派葛掌門手中發現的,應該是葛掌門在掙扎時扯下的。這材質正與白璟手中的緞帶相同。你們再看看剛剛白璟那條緞帶在我手臂上的勒痕,很完整,並無斷口,並且在四周還有些細長的勒痕,正是緞帶纏繞時留下的。淵默,我說的對不對?”雀兒得意地衝淵默笑笑,揮了揮手臂上幾圈泛紅的勒痕。
淵默並未回答,但雀兒已經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讚許之色。
“就憑一塊碎布和一條勒痕就斷定我是兇手,果然是個黃毛丫頭!淵默,你準備憑這個就把殺人的罪名扣到我頭上嗎?”白璟冷笑著看向淵默。
“那這枚藍荒祖母綠的戒指呢?”跟著雀兒一路到了這裡卻始終一語未發的青桓此時舉起左手,大拇指和食指間夾著一枚通體碧綠的戒指。看到青桓和戒指的瞬間,白璟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這塊祖母綠是我從藍荒尋得的,本無甚特別,但這戒指內有一塊白色瑕疵,形似一隻白狐,我覺得特別,就花了幾個月時間打磨成一枚戒指送與你。如今這枚戒指在被殺掌門的袖內找到,你又作何解釋?”青桓一向說話都帶著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而此時眾人卻瞧見他臉上有著幽深的絕望和痛楚。
“白璟,當年是我負你!我不肯相信你,拿你當人質去逼迫素綰停止反抗,之後違背承諾眼睜睜看著她被困進滅妖鼎!是我害死素綰!你要殺就殺我,我絕不眨一下眼,你根本沒有必要設下如此殘忍的局來對付一些與此事無關的人!”
“哈哈哈哈……”白璟立於石上,看著青桓放聲大笑,眼角卻有些微溼。“五百年前你為了所謂的正義丟棄了我,五百年後你又為了所謂的真相拆穿我,你可真是始終如一啊青桓聖君!沒錯,人是我殺的,我故意嫁禍青蘿,挑起人仙與魔的衝突。我就是要看到你們打,打得越激烈越好,就像當年你們三界攻打我們妖靈族一樣!最好全都死絕,一個不留!”白璟眼裡肅殺的狠絕讓眾人覺得如芒在背。青桓別過頭,眼角隱隱有些晶瑩在閃爍。
“白璟,當年征伐你們妖靈族,並不為尋仇,只為救人。你姐姐素綰為練成血魂咒最後一咒,派妖兵在人間到處殺人,企圖集齊一萬怨魂。如果我們不阻止,人間將生靈塗炭!”青蘿的聲音仍有些許虛弱,卻義正言辭。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難道你沒有殺過凡人嗎?你之所以與人仙兩界一起討伐原本與你更親近的妖靈族,不過就是為了討好淵默。什麼天下蒼生,生靈塗炭!青蘿,當年若不是我姐姐護你助你,你能從一個被仙界驅逐的廢仙變成魔界至尊?你卻轉過頭在背後捅她一刀!你有沒有半夜被噩夢驚醒過?會不會覺得良心不安?”白璟的眼神如利劍般射向青蘿,厲聲喝問。
“作為一個朋友,我確實對不起素綰。你說我虛偽也罷說我恩將仇報也罷,我並不後悔自己當年的決定,當年我幾次三番求她放棄練血魂咒,她執意不聽,一意孤行。我只能選擇與她拔劍相向。妖和魔並沒有高人一等,有何權力對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生殺予奪!”
“夠了!青蘿,不要再用那些噁心的言辭企圖說服我,那隻會讓我更想殺了你!姐姐和妖靈族眾多生靈的仇,若我白璟不報,就愧對整個妖靈族!”
“素綰被困於滅妖鼎之後,曾讓我轉達幾句話,你想聽嗎?“淵默緩緩浮於半空,與白璟隔著丈餘之距,問道。
白璟怔了一怔,喃喃問道,“姐姐?她說了什麼?”
“她讓我告訴你,不要替她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