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雀兒尖叫著衝過去,卻為時已晚,霞帔在印文冶手中立時被撕成了幾片。
雀兒雙膝跪地,淚水如雨般紛紛落下,滴在地上的紅色緞布之上,似一朵朵紅花盛開在布上。
淵默走到雀兒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問道,“雀兒,你果真決定要跟她走?即使知道這可能只是個陷阱?”
淚眼朦朧中,雀兒並未看清淵默的神色,只朝著他重重點了點頭。
“白璟,你手裡拿的最好是封彥遠的魂魄,否則我青蘿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青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凌厲的眼神直直射向白璟。
“青蘿教主都這樣說了,白璟哪敢耍什麼花樣啊!雀兒姑娘,你想好了嗎?想好了就跟我走吧,我的耐心可沒那麼好,若過了我的底線,即便你想走我也不樂意了……”
白璟說著,便作勢要拔開手裡握著的瓶塞。
“不要!我走,我馬上走!”
雀兒大叫著疾步走到白璟身邊,白璟這才放開握著瓶塞的手,轉身出了廳外,雀兒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隨即跟在了白璟身後走了出去。
青桓對著淵默眼神示意,淵默微微頷首,青桓隨即也走出了廳外。
青桓剛一離開,原本寂靜的正廳內立即沸騰了起來,眾人皆議論紛紛,不時地看向依舊呆呆立在主座旁的印文冶。
“文冶,你先冷靜一下,等雀兒回來,我再讓她給你一個交代!”
淵默行至印文冶跟前,緩緩說道。
“不用了,帝尊……雀兒已經做出了選擇,什麼都不必再說,從此以後,我與她再無瓜葛!”
印文冶一改往日溫潤之態,只盯著淵默冷冷回道。
“你明知封彥遠的死是雀兒心裡一個結,又何必如此在意這些?”
“你不用說了,帝尊,雀兒放棄我選擇了一個死人,我在她心裡的位置已然明瞭,就這樣吧!古諺……”
印文冶對著站在一旁的古諺朗聲道,“如今新娘已經棄婚,婚宴也無法再辦下去了,你替我送送眾位賓客吧!眾位,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往後有機會,我再向你們謝罪!”
在場眾人皆十分諒解印文冶此時的行為,只朝他略略示意,便在古諺的指引下一一告退。
眾上仙也只嘆了口氣,隨即跟著淵默走了出去。
而一旁的青蘿則眉頭緊蹙,盯著印文冶看了一會,也只無奈搖頭離去。
不過片刻時間,原本人聲鼎沸喜氣洋洋的正廳內只剩了印文冶一人。他拿起桌上用來獻給淵默和青桓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杯內的熱茶傾在地上,尚嫋嫋地冒著熱氣。熱氣未散盡,復又一掌拍在身旁的檀木桌上,桌子立即被拍斷成兩截,隨即劈啪倒到地上。
印文冶眼內的戾氣越來越盛,片刻後眼眶內就佈滿了血絲。他冷冷地瞧著地上那一堆被他撕碎的霞帔,抬腳從上面踏了過去,隨即離開了廳內。
而雀兒跟著白璟離開青城派後,就一直往北邊走,約莫走了半個時辰,雀兒心內越來越疑惑,終於忍不住對著白璟的背影出聲問道,“究竟還要走多久?”
白璟回過頭,淡淡看了雀兒一眼,回道,“前面就到了!”隨即又轉身繼續往前走。
雀兒雖覺火冒三丈,卻只能跟在她身後不停往前走。
再次走了約莫一里地,兩人行至一條小溪旁。溪水潺潺,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道道波光,水中清澈見底,不時看到大小形狀不一的魚兒在水裡游來游去。
白璟挽起袖子洗淨雙手,接著又捧了一捧清水湊到嘴邊喝了起來。雀兒見她喝的正歡,覺得有些口渴,也彎下腰喝了起來。
“行了,你既放棄成親跟我出來,我也不會食言!封彥遠的魂魄,給你!”
白璟站起身,從腰間掏出那隻黑色瓶子遞給雀兒,雀兒小心翼翼地接過,仔細看了半天,試圖能感知到封彥遠的氣息。
“封彥遠的魂魄雖被保留了下來,但若沒有實體寄存,一樣會灰飛煙滅。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找一個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孩,將他的魂魄放進去,然後用你的血餵養,七日之後,他的魂魄便會在醒過來。記住,你只有兩天時間,兩天後你若找不到合適的寄體,誰也救不了他!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後會有期!”
白璟說完,對著雀兒淡淡一笑,接著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雀兒緊緊攥著手裡的黑色瓶子,只覺得心亂如麻,兩天時間,她要怎麼樣才能找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