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隨便的一個出手,就讓人家見血了,而且面色上還是那副理所當然的姿態,儘管沈晴晴沒有說出口,但是我卻從中捕捉到了一絲對我不太滿意的意味。
其實我也很抱歉,媽的,我也沒有怎麼著啊,這廝怎麼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給撞到了額頭了呢?我有心想要過去詢問下,但是顯然比我混得揪,經歷比我多的桑風卻是認為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或者說是像這個小偷一樣的人他實在是見得太多,都麻木了,只是吩咐著兩個小弟把他給我搞過來,並且還瞪著他不許亂叫,要是讓別人聽到了,非得要弄死他不可。
前面就說了,那小偷其實也就只有十五六歲,比我小一點兒,而且看他這弱不禁風的,面色蠟黃,面板也是黝黑得很,好像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的,好像幾百年都沒有洗過澡了一樣,我就是有些不忍,吼著桑風:“那什麼,桑風,你不要這樣對他,搞的那麼嚴肅幹嘛,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訊息就行了,放開他,放開他。”
“可是濤哥,我……”
“我說讓你放開他,難道你沒聽見嗎?”
我又加重了語氣,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對桑風,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趕緊讓小弟們把他給弄開,後來我還特地拿了一些紙巾讓那小偷自己擦擦鮮血,還好搞得不時特別的嚴重,就是擦破了不少的皮肉而已,或許,我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了曾經的我的影子吧,這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夠擁有的。
我深吸了口氣,蹲下來,問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以前是幹甚麼的?還在上學沒有,家裡有什麼人?”
我必須瞭解清楚他的家庭背景,我深深的明白,任何人都不能夠輕視,只有將任何人都當成自己最為強大的對手,這樣我才能夠迅速的成長起來,我不想再回到過去,要想成為人上上,自然是要付出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過的代價才行。
他之前挺害怕我的,可是在經過我呵斥桑風,還特地拿紙巾給他擦拭鮮血,對我的印象也是好了許多,深吸了口氣,他開始說了起來:“嗯,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叫什麼,就是我大哥給我取了一個名字叫黑狗子,說我長得黑,這輩子天生就是當狗奴才的命,就加了個狗,大夥兒都這樣叫我,我也不知道我爸媽是誰,反正我很小的時候,我奶奶就走了,後面我就流落街頭了唄,幸好有我大哥在,不然我就餓死了。而我偷東西,那也是我大哥讓我偷的啊,我雖然偷過很多次,但是我比較笨,經常偷東西都被抓著,為此還被打了不少次,所以求求你大哥,你別再打我了好嗎?我真的,很疼,很疼。”
這傢伙說著的時候,眼淚已經是忍不住的湧現了出來,很痛苦,很難受。而且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將渾身的衣服都給掀了起來,我看著上面全部都是鐵青的跡象,顯然是日積月累被人打成這樣的。我瞬間就呆愣住了,媽的,這傢伙的命運怎麼這麼悲慘啊?沒有爸媽,流落街頭,後面被什麼鳥大哥給弄來去偷東西,連取個名字都沒有當成人一樣,我忽然覺得我剛剛的做法真他媽的太混蛋了,說起來他還比我小,是一個小弟弟。
“天哪!”
而自然而然,我本來是鐵石心腸的都被感化了,至於那沈晴晴則是為人師表的教師,她可是超級愛心氾濫的,一聽到這裡,她立刻就是驚訝了一聲,衝過去就想要幫她處理傷口什麼的,不過久經沙場的桑風卻是不這麼認為,阻止著沈晴晴,鄭重的說道:“我說沈老師,先別急,我看這小子是在說謊話把?這編個理由隨便來一個就好啊,幹嘛還要說得這麼悲慘,怎麼了,這是故意要博取同情心的嗎?”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你可以想下啊,當時你在哪裡找到我的?我偷東西失敗,我大哥不給我飯吃啊,當時我不是在垃圾桶裡面被你們翻出來的嗎?我騙你幹嘛,呵呵。”這小子雖然生活悲慘,但好像還挺樂觀的,說到後面竟然還傻笑了起來:“唉,我這輩子也沒啥指望了,就過一天算一天唄,你們別打我,要弄死我最好給我一個痛快的方式啊,這樣一點點的來,很讓人受不了。”
“你!”
“行了桑風,我看這事兒八成就是真的。”
我看見桑風還想要繼續斤斤計較,但是我卻阻止了他,搖頭的說道:“他不像是在說謊話,從他的眼神裡我看到了真誠和脆弱,其實跟我以前也有很多的相似,而且他身上那麼的傷痕也不是自己折騰自己玩兒的吧?既然是個命苦的人,那咱們就沒必要難為他,起來吧,起來說話,你怎麼處理先不說,我們先說點兒其他的,黑狗子,你聽著,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