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紅霞(二剩媳婦的名字),今天的事情,俺不想多說啥話,俺給你兩條路,一條俺和你和離,讓你體體面的回了孃家去。另外一條”
李二剩咬著唇,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眼裡有一絲絲的心疼。
二剩媳婦抬眸,她不知道他男人會說出什麼話來,但是此刻她真的後悔了,後悔當時不該衝過來說出這番話,害人家小寡婦。
“第二條,若你不肯和離,那俺只能休了你。”
二剩媳婦臉上一陣錯愕,似是沒明白過來一般,半響才低喃道:“休了俺?你說你休了俺?那大妞二妞咋辦?”
“哼,這你不必操心,大妞二妞不需要你這樣狠毒的娘,俺一個人也能把她們拉拔大。多了你這樣的禍害娘,省的長大了被人戳脊梁骨,嫁不出去。”
言畢,李二剩拂袖,頭也不回施施然回了家中去。
二剩媳婦腳下一軟,登時癱軟在了地上
“這天煞的二剩媳婦,她那嘴咋就管不住,你瞧這頭傷的。”
幾個媳婦兒守著高香寒待著,一個個握拳,憤憤不平。
雲雀哭的眼圈通紅,正拿著沾了熱水的帕子替高香寒擦拭傷口。
“安安也嚇壞了吧!虧得他還小,不懂事兒,若是大一點,還得嚇出毛病咧!”
“就這個,俺看也得找劉婆婆來給安安叫叫魂兒,誰知道嚇著沒咧。”
錢媽媽摟著安安,輕輕的拍著,仍舊驚魂未定,尤其是看到她家三小姐頭上的傷口,這心裡越發堵的慌。
若是在國公府,如何能受到這樣的侮辱?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現在居然被人糟踐到了這個份上。
恨,恨人心不古落井下石。悔,不該救了那兩個不明來歷的人,如今引火上身,卻已無退路。
高香寒坐在炕沿上,直直的瞅著錢媽媽懷中哭累了睡熟的安安。那麼小的孩子要經歷這樣的浩劫,她當孃的於心何忍。
握拳,從此定要護安安周全,絕不再受今日之恥辱。
“妹子,你沒事吧!快讓俺瞧瞧。”
大喜媳婦住在東頭,自然來的晚了。此刻正一臉急色,撥開一眾媳婦撲在了高香寒的身旁。
高香寒原本無淚無喜,只是在看到大喜媳婦的這一刻,她卻忍不住的流出淚來。
今日之恥,是她一手造成,這淚,她該流
“妹子,你快別哭了,小心牽動了傷口。”
大喜媳婦嗚嗚咽咽的,抹著眼淚,一手輕輕的拍著高香寒的後背。
“大嫂子,我沒事,你不必擔憂,這麼晚了還驚動你們不得安睡,是我的不是,我先向眾位嬸子嫂子賠不是了。”
高香寒不顧額上的傷口,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這一低頭,驀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整個人順勢往前倒去。
急的一眾人又是叫嚷,又是拉扯,忙將她扶躺在炕上。
劉五媳婦忙伸手使勁掐住了高香寒的人中,只可惜,她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咋辦?這”
“姑娘,你可不能出事啊”
“嚶嚶”
屋裡頓時哭天搶地,猶如死了人一般。
“大半夜的哭啥哭,還不快都住了嘴,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婆娘們。”
李鐵柱揹著藥箱,攙扶著周大夫急急從外面進來,周大夫臉色十分不好看,許是大半夜的打攪他老人家的緣故吧!
這些媳婦們見周大夫來了,一個個都閉了嘴,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
“周大夫,您務必要”
錢媽媽眼含淚水,本想說些讓周大夫盡力的話,那知這周大夫一揮衣袖,有些不耐道:“不必多言,老夫自會盡力。”
見周大夫火氣有些大,錢媽媽和雲雀相互對視一眼,也只得閉了嘴,看他如何斷脈。
周大夫坐在炕沿邊上,先把了脈,又讓雲雀和大喜媳婦扶起高香寒,檢查了傷口,這才接過了李鐵柱手裡的藥箱,拿出準備好的黃酒替高香寒擦拭了傷口。
這傷口沾了酒,蟄的生疼,高香寒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是也感受到這這深入骨髓的疼。
洗好了傷口,上了止血散,包紮妥帖,周大夫這才鬆了口氣,挑眉道:“虧得沒傷著要害,若不然即便不死,只怕也要傷了腦子,瘋癲痴傻。”
眾人一聽無礙,方安心了不少。
“既然您老說她無礙,那為何她會昏迷?方才掐了人中也不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