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一瞬間才恍然領榕,她愛他愛到心都疼了……可是他們倆永遠不能長相廝守的事實又狠狠地敲擊著她的靈魂,這種極端的痛楚與渴求快把她撕成兩半了。
鍾離夜輕輕地緩步向前,像是怕驚走了她一般,靠近著低頭啾著她。“姑娘,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是誰嗎?”
他深深地相信啞姑娘必定是為他而來,否則為何三番兩次都會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在他身畔?
而又她的眼神毫無保留又掩飾不住地透著深刻想念,這教他怎能不心醉神迷呢?
菱花噙著淚意,晶瑩的大眼睛欲語還休,最後還是低垂粉頸輕輕地飲泣起來。爹……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不愛他?求求您告訴我……
鍾離夜想握住她的小手,手指卻在觸及她裹著厚厚巴布時一僵,他忍不住飛快地執起她的手,愀然變色地問道:“你的手怎麼了?”她的手指每一根都纜上了藥巾,連手掌也是,這是為什麼?“
菱花拼命地想把小手往後緩躲,可是他的力氣好大、好大,教她無從逃脫。
鍾離夜義債填膺,眸光燃起熊熊怒火,“究竟是誰傷你的?告訴我!”
菱花的手指沒有法子準確地在他掌心上寫字了,只能因下身子勉強地拾了根斷竹子,在雪地上寫下,“請你不要再問了。是我自己不當心的。”
他心痛如絞,再看到她這麼書寫著,便低吼道:“手指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不告訴我實情嗎?為什麼你總是把所有的痛苦和罪過往身上攬呢?難道你不能信任我嗎?為什麼你跟菱花一樣,受了傷總是拚命地替人掩飾,就算委屈了自己也無妨……”
一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名字,菱花先是心一驚,隨即感動地望著他,原來他也是好關心她的呀!
然而鍾離夜一提到菱花,他自己也本能一震。奇了,為什麼他總會把她跟菱花聯想到一塊呢?
他搖搖頭,揮去那抹纏繞著他的不解和迷惘,正色嚴肅地道:“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麼傷的?是你的家人傷了你嗎?”
她不能不回答,只得含糊地寫下,“是意外。”
“什麼樣的意外?”他沉聲地問。
菱花吞了口口水,眸央求地啾著他,“別再問了好嗎?總之我們倆已經得以相見了,難道你不開心?”寫完之後,她趕忙把雪地上的字跡給抹去,心悴坪地劇跳著。她竟然寫出這麼忘情的話,者天!他會怎麼想她?
鍾離夜看了她的字跡之後,咧嘴一笑、喜不自勝。可是這樣絲亳沒有轉移他焦心關切的探索之情。
“你的意思是……你的雙手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你想出來見我,所以才造成的?”他沉痛地望著她。
菱花拚命地搖頭,“不是,絕對不是,我說過了,這只是一樁意外,我是不小心被熱水給燙了,所以才會受傷的。”老天!她的謊話已經越說越多了,她已經快被自己的謊言給淹沒了。
是真的嗎?“他一點也不信。
她拚命地點頭,期望他能相信,“不要再談這個了,好嗎?”
題離夜緩緩地扶著她站起身,臉龐開動著複雜之情,倏然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痛惜地道:“看到你受傷了,我卻始終弄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更無法代替你痛……你究竟要我把你怎樣才好?”
菱花閉了閉眼眸,狂喜得淚水悄悄地滑落,雙手也緊緊地回握著他,絲毫不管握得那麼緊,她的王合不會疼。
鍾離夜的心騰緊緊地糾結著、激盪著,良久才侵擾地放開她,痛楚沙啞地道:“到我房裹,我為你上藥。”
菱花愣了一下,急忙搖頭,可是他已經不由分說地一把抱起了她,鷥得她只來得及抓抱住他的頸項,好讓自己別趺了下去。
“我不想讓人看見!”她很快地在他胸膛潦草地寫著,焦盧地望著他。
他的黑眸閃耀著光芒,“是,我明白。”
菱花無聲地吁了口氣,只得緊抓住他,任憑他動作輕快、疾然如風地往隨鷹閣奔去。
事情怎會演變到如此地步?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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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夜小心翼翼地開啟菱花手上的白布條,直到她整隻淤青腫脹的小手露出來,他的心臟倏然抽緊。
“究竟是誰對你做的好事?”鍾離夜輕捧著她的手,幾乎控制不住地低吼。
菱花縮了縮,被他的怒氣嚇住了。
他望著她,眸光充滿盡痛與憤怒,“這不是燙傷!”
菱花啞口言。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