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說著,使了個眼色,周圍那些使團的人,一個個更是大聲呻吟起來,一時間真是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中年漢子大約是店主,憤然道:“殿下,這幫人血口噴人!他們來到店裡,五百文一尺的綢布,非要小人五十文一尺賣給他們,小人連本錢都不夠!他們見小人不答應,就想要仗著人多欺負我們,結果我家孩兒正好回來了,一怒之下這才動手……”
“呸!”樸恩泰一下子跳起來,一口啐向那漢子:“誰血口噴人?你這混蛋才血口噴人。我堂堂花郎上國使團,會在乎你這幾個錢?訛詐你?你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明明是你一定要把五百文一尺的破布,五兩銀子一尺賣給我們,欺負我們外鄉人!”
那中年漢子不善言辭,氣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他身後那名少年郎大怒就要衝上去:“你敢罵我爹!”
中年漢子夫婦趕緊拽住他,女孩也哭了:“哥,你還嫌惹的事情不夠大嗎!”
少年氣沖沖的停住了。
一旁的幾家店鋪老闆一起上前行禮道:“殿下,張老哥平時為人厚道,做生意也一向誠信為本,絕不可能先動手打人的。”
“就是,張老哥在街坊鄰居之中口碑很好,在這裡做生意也十幾年了,這件事情肯定不是這些花郎人說的那樣。”
大皇子有些猶豫,從感情上他當然偏向於張姓夫婦一家,但是畢竟事關花郎國的使團,不能輕率對待。
“殿下,你是要包庇罪犯嗎!”樸恩泰一聲厲喝,面目猙獰:“我們使團在大夏境內,就代表著花郎國,殿下可要考慮好了,是不是要跟我們花郎交惡!”
大皇子心中極度不滿,這個樸恩泰,還真把花郎當成“上國”了,竟敢當眾威脅自己!
洪禹在一旁冷眼旁觀,不管怎麼說,樸恩泰堂堂一國使節,居然在鬧市撒潑打滾,這個花郎,也沒什麼國體可言了。
樸恩泰看大皇子不吭聲,更是上前一步,厲聲喝道:“殿下,難道你真要為了這幾個賤民,得罪我花郎國!”
大皇子頓時有些猶豫。樸恩泰的態度很可惡,可是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啊。
周圍的百姓大怒,破口大罵:“你說誰是賤民?!”
“這幫花郎的兔崽子怎麼敢在大夏撒野!”
“殿下為我等做主啊!”
張店主似乎看出來了什麼,一聲長嘆,倔強的雙眼之中淚水打轉,僵硬的彎下了身軀:“殿下,國事為重,我們……認了……”
第八卷 第五章毫不留情(上)
“爹!”那少年一聲大叫:“明明不是咱們的錯,憑什麼要讓咱們認錯!”
中年男人一言不發,沉默的朝大皇子躬身。
一旁有人撥開眾人走出來,朝大皇子拱手行禮:“殿下,小人來自滄瀾,跟兩國都沒有瓜葛,這件事情我親眼目睹,張家店鋪的綢布,五百文一尺是很公道的價格了,可是這些花郎國的人,非要讓人家五十文一尺賣給他們,張家人不肯答應,他們就量出身份威脅,張店主不肯屈服,他們就要動手明搶,甚至還出言調戲人家母女,實在是可惡至極!若不是這位少年正好回來,恐怕這些人連人家母女都要一起搶走了。”
那少年一聽,再也忍不住了跳起來一腳朝樸恩泰踹過去:“王八蛋你找死!”
大皇子身邊的護衛從兩側一攔,將少年往後擋去。那一腳從樸恩泰的鼻子尖前面飛過去,嚇得樸恩泰踉蹌著連退好幾步。
那名滄瀾商人的話一說完,周圍更是一片譁然,群情洶湧!
“嚴懲惡徒!”
“花郎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打!打死他狗日的!”
張店主仍舊是一動不動,樸恩泰卻有些害怕了,他尖叫道:“我是花郎使者,敢動我,你們要考慮後果!”
“殿下!”
所有的民眾一起朝大皇子喊,大皇子十分為難。
一看到大皇子猶豫,樸恩泰就得意了:“嘿嘿,這是國與國之間的大事,你們這些賤民懂得什麼!”
他正搖頭晃腦得意洋洋,那眼神分明是告訴所有的民眾: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冷不丁從旁邊飛來一隻巴掌,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抽在他的臉上。這一巴掌,直接動用了武氣,暗金色的光芒轟的一聲爆發出一團直徑達到了半丈的光球,樸恩泰整個人就像一隻破布口袋一樣,被打的凌空轉了兩圈,狠狠摔在了地上。
變故突起,把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