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他心裡嘀咕道:“她不會又想出法子欺負菁芸了吧?”儘管他每次看到春梅和班裡的女生合起來欺負菁芸,心裡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但是,在那個年代的思想控制下,他一直沒有勇氣去幫助菁芸,因此,他只有一次次的看著菁芸被同學欺負,心裡也不知有一些什麼感覺。想到這,他突然站了起來,朝班外走去。走到半路,遠遠的看見菁芸過來了,一股莫名的緊張之感使他的雙腿禁不住發起抖來。眼看著菁芸越走越近,他還是張不開嘴,不知該怎麼說。他只有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菁芸,腿還不停地抖著。菁芸一臉不高興的走過來:“你愣看著我幹什麼,你腿怎麼了?”“沒,沒,沒什麼。那個,你,我……”博玉結結的說不清楚。菁芸顯得不耐煩了:“你想說什麼嘛你,沒事我走了。”菁芸轉身就要走。博玉急了:“哎,你小心點,春梅可能又想什麼方子欺負你哩!”菁芸不太喜歡學習差的學生,對眼前的這個男生也沒有什麼好感,因此她似聽非聽的朝教室走去。
推開教室門,她便聞到了不太正常的氣息。“呦,我們的才子佳人回來了,感覺怎麼樣啊?”“還可以,一般了。”菁芸笑著對春梅說道,緊接著就回到了座位上。“菁芸,我這道物理題有點問題,你給我講講吧。”春梅說著就來到了菁芸的座位前。就在菁芸準備翻開書的那一剎那,書中夾的一個土蠍子從書中爬到了菁芸的袖子上。“啊!”菁芸和春梅幾乎同時叫了出來,而菁芸臉上的驚恐在春梅的臉上卻變成了淡淡笑意。春梅立即拿書朝菁芸的胳膊上扔去,蠍子被打跑了,而那本書卻誤打誤著的碰倒了菁芸的水杯,一杯涼水一下子就漾到了菁芸的腳上。“快,把鞋脫下來啊,不然會結冰的。”“是啊是啊,快脫吧!”春梅的死黨們附和著。“沒事,謝謝了。”眼淚如豆般的從菁芸那俊俏的臉上流了出來。“怎麼沒事,你坐下,我給你脫!”春梅一把將她按到座位上,便將鞋子脫了下來。“哈哈哈哈哈,這,這是什麼啊,你還真能穿啊,把柴灰當棉花啊,嗯哈哈哈……”班裡頓時成了女生合唱的天堂,笑聲響徹校園。
看著自己沾滿泥灰的腳和鞋子,菁芸羞得滿臉通紅。剛才的驚恐已被無限的傷痛代替,她哭著撿起鞋子,胡亂的套上,跑出了教室。
雪後的陽光照射著銀白色的鄉村道路,顯得是那麼的刺眼。菁春快步的走著,嘴裡喘出的熱氣就像拖拉機的響聲一樣,隨著她的腳步加快而變得多了起來。進了學校,菁春徑直朝菁芸班上走去。她站在視窗費力的望著,只見凌亂的桌子和地上的一灘水,並沒有見到菁芸。這時,剛從班裡出去的博玉正準備回教室。菁春把他叫住了:“同學,你知道你班上的菁芸去哪了,怎麼她桌子上那麼亂呢?”博玉像驚了似的,猛的爬到窗外一看,好像什麼都明白了。“你是她姐吧,她可能是又被同學欺負了…………”博玉便把這一學期以來菁芸所受的欺負給菁春說了出來。“誰,誰吃了豹子膽了敢欺負我妹子,你們得是都不想活了?”菁春怒火沖天,一腳踢開教室的門。“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要不是看咱們是遠親的份上,老孃我把你狗日下里打不死,我姓倒過來寫。”菁春指著春梅罵道。“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病貓的姐姐瘋狗啊!”春梅不甘示弱。“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春梅的臉上。看此情景,博玉後悔不該告訴菁芸姐姐實情,低下頭回到了座位上。“老孃告訴你,你給我記著,再敢欺負我妹子,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春梅聽到這話顯然害怕了,只是瞪了菁春一眼,便坐了下來。“我今天不只是針對她的,你們人人都有份,誰以後敢欺負我妹子,別怪老孃我不留情!”說完,她便氣沖沖的摔門出去。
在操場的主席臺下,菁芸坐在那裡漠然的發著呆,看著雪天刺眼的陽光,淚水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沒有姐姐那樣厲害的性格,之所以同學一次次的欺負自己,還是源於自己那顆單純善良的心。“為什麼我一次次的謙讓,換不來她們對我的好感。我並不認為自己有多麼的優秀,難道成績好,長的漂亮就是我被欺負的代價嗎?”她越想越難過,禁不住放聲哭泣起來。
“妹妹的聲音?”菁春聽見哭聲,便立即朝主席臺走去:“芸,你怎麼在這?”菁芸馬上停止哭泣,用袖子把眼淚擦掉。“姐,你怎麼來了?”“媽給你把鞋做好了,我趕緊給你拿來。快,換上。”菁春邊說邊給妹妹把鞋脫掉。看著妹妹已被柴灰泥巴凍住的腳,一向強硬的她不禁淚如雨下:“姐錯了,不該把鞋給你燒了。”說著便把妹妹的腳放在自己手心裡暖著。妹妹又禁不住哭著說:“沒事,姐,我不冷。”“姐給你把那哈種春梅收拾了一頓,看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