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他一把,他弱不禁風似的倒退好幾步,這隻能說明我的力氣夠大。我大步朝前走著,反正已經不認得路了,再怎麼走也迷路不到哪去。
後頭的宮月還算有良心的提點道:“客棧在正前方五十步路右手方。”
我哼了一聲後數起步子來,明明要走六十三步路,宮氏採花賊拿五十步來誤導我,以為我會上當嗎?
我剛向掌櫃遞交了住宿錢,宮月也進到了客棧來,剛才光線太暗沒能看見,現在在燭火照耀之下,就能看到他白色的衣袖上大片大片的暗紅色汙漬。怎麼說呢?若換做宮沿,絕對不會讓衣服染上這種顏色。
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是血吧?誰的血?”
宮月一本正經地說:“沒把我撿回來之前別和我說話。”
……這是不是叫做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呢?
我若無其事地走過去,一把撩起他的手,對著他左手心的皮開肉綻,我做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嘖嘖嘖地搖頭嘆道:“看吧,沒我在就有血光之災了吧?要是當時我在場……”
他打斷我的話:“所以才不讓你去啊,你若是在場,恐怕我有的就不只是血光之災,而是滅頂之災了。”
我提手在他傷口上一拍,本想讓他吃點苦頭,誰知在這傷口上撒鹽的情況下,他沒有一點猙獰的表現,他都不怕疼的嗎?我以為只有我這樣的,才不擔心疼痛問題。
他說:“別盡做無聊的事。怕疼,我就不會徒手接那把劍。”
我說:“我就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