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引成鳴的叫囂聲。
“你只是一個臣子,而我身為皇子,理應你該讓我先行。正所謂君臣有別,我是君,你是臣,見面你也得朝我行禮,鳳血歌,你若是識相就應該早些退開,別在這邊礙人!”
孤成鳴大聲道,他就是要讓整個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他鳳血歌再怎麼身份也不會比他們這些個身體裡頭流淌著皇室血脈的人高貴,臣就是臣,一日為臣,終身為臣,永遠都不會改變,即便他鳳血歌是南嘉的暗帝,哪怕他有一日是登上了皇位,那也是亂臣賊子!
鳳血歌抬著頭,看了孤成鳴一眼,那目光清冷,高貴清華,皎皎如月,卻像是一把已經出了鞘的上古名劍,一劍霜寒十四州。
他那一頭雪白的發迎風維揚,他緩緩地開口,只說了六個字:“要麼讓,要麼死。”@a
☆、第九十章 殺機四伏
鳳血歌這句話一出,幾乎是讓聽到的人都為之愕然,一來是他的聲音低沉有力,而又泠然,二來是他那神情冷凝,半絲也沒有玩笑的意味。
鳳血歌是認真的。
宋珩沒有想到鳳血歌居然狂傲到眼下這個程度,那是東極皇子,他居然是這般的不放在眼內。而鳳血歌身後的那十六位黑甲騎士半張臉被面具罩住,只餘下一雙眼睛,嘴巴、下巴在外頭,他們就像是沒有聽見鳳血歌那一句話一樣,目不斜視,沒有人上前勸解,眼睛裡頭有絕對的服從。宋珩相信,只要鳳血歌手一揚,或許這些個騎士就會拔出刀子,衝出去將東極的人撕裂成碎片。
百里紹宇的臉色是更加難看了起來,那一張臉色幾乎是和出喪一般,讓人都要以為是不是慶曆帝出了什麼事情,而接待東極使臣的那一位大臣,那一張如喪考妣的臉就和死了自家親孃一般,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溢位,看著鳳血歌的那個眼神像是要撲上去抱著他的大聲哭喊“國師大人手下留人”。
原本雙方僵持不下,他們身為北雍的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可眼下鬧成這個樣子,也就越發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尾了。
百里紹宇雙手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真的上前將自己心底裡頭的想法付諸實踐,一巴掌將他們全部都拍成打哪裡來回哪裡去,也就無需自己在這邊再計較些什麼了。
如果鳳血歌真的動了手,不管有沒有死傷,只怕東極和南嘉之間是要鬧出不少的事情來,而現在是他們北雍邀請了兩國使臣前來,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北雍也實在是難逃其責。
可看現在鳳血歌的架勢,東極只要是不退讓,那就真的是要兵戎相見了吧!
“宋珩,你把我一拳揍暈算了!”百里紹宇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宋珩,揍暈算了,一旦揍暈的話,他也就什麼事情都不用管了,把這些個煩惱的事情全部都留給旁人去解決,也不用想著要怎麼去交代了,“不,我覺得吧,還是把我打成內傷,暈個兩天好了。”
宋珩冷眼看著百里紹宇,對於秦王的這個提議,她真的是半點都不想應同秦王殿下的話,這種自欺欺人還有掩耳盜鈴一般的風格,宋珩是絕對不會做的,即便是現在她真的將是百里紹宇一拳揍暈了過去,這事情也不能解決。
“秦王殿下與其說這些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倒不如想想要如何做更加實際一些,若是遲了只怕雙方可就真的會打了起來,到時候秦王殿下該頭疼的問題就越發的嚴重了起來!”宋珩淡定地提醒著百里紹宇,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瞧得百里紹宇心口越發的沉悶了起來。
“宋大人,咱們也算是同朝為官,你怎好意思在此時此刻袖手旁觀陷我於如此境地而不顧呢,枉費我們之間的情誼”百里紹宇帶著討好的笑容,“你一向是最有辦法的,就替本王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如何?”
宋珩不說話,只是那一雙黝黑的眸子看著百里紹宇,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容看在百里紹宇的眼眸之中格外的滲人。宋珩著實很想對著百里紹宇冷哼上一聲,她哪裡是有什麼法子去解決?誰有膽量敢上前一句對著鳳血歌說“國師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那些個小輩計較,就讓那小輩先行吧”,還是要對東極國的皇子說“相較兩位皇子殿下,即將而立之年的鳳國師屬長輩,理當尊老敬賢,讓鳳國師先行”?不管是怎麼說都不會討喜,且還有機會成為被雙方怒火撕裂成碎片。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宋珩自然不會為這種事情強出頭,她不過就是要看著西芳的公主晚晚而已,這才是她的職責所在。
“北雍的男子都這般的不像是一個男人麼?”晚晚張牙舞爪地從被侍衛攔截著的人群之中擠了出來,挽住宋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