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女,奉為公主,嫁給東極國的二皇子,阮小姐,你開不開心?”
“”
阮碧蘭不相信自己所聽見的,她有些慌亂地搖著頭:“這不可能,爹不會讓陛下這麼做的,姑姑那麼疼我,怎麼可能會捨得讓我遠嫁他國。你胡說!”
阮碧蘭臉上的傷有些厲害,這說話的時候口水便是不停地噴射著,宋珩站得遠離了床鋪一步,她有些嫌惡地看著阮碧蘭,她是真的急得慌了,要是在以前的時候,哪裡會是這個樣子的,要是叫阮碧蘭自己悄悄現在自己的模樣,只怕她自己都是要嫌惡的要死的。
“阮小姐小小年紀便是聽力有了問題?我剛剛不是是說了麼,等過些日子,這些大約都是不會再存在了。這也就是說,你爹爹再也不會是朝廷的重臣,你姑姑也不會是當朝的皇后,陛下仁慈,便是將你這個孤苦無依的小孤女收為義女,既然有來使來求親,阮小姐你生為公主自然是要委以重任的,這便是你的職責。這一場婚事能夠叫東極同北雍之間和平相處,這也便是身為公主的信仰,阮小姐你說是不是?”
宋珩的聲音很淡,很飄忽,阮碧蘭卻是聽到了,且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就是你所做的?”阮碧蘭用力咬著唇,鮮血從唇畔之間溢位,空氣之中漸漸地瀰漫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兒,“宋珩,你可真的好大的能耐,眼下,你可是一手遮天了啊!”“你謬讚了,”宋珩搖了搖頭,“宋珩我哪裡是有這麼大的能耐,只是阮家羽翼太豐,若是他日新帝上位保不準就會成為外戚干政之舉,倒不如眼下除了個乾淨較好!”
“這又與你何干!”阮碧蘭怒道,“我爹一貫衷心為陛下,又怎麼可能會成為干政的外戚,即便我爹真的是干政了,這做的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你這才是禍國的妖姬,只要有你在這一日,北雍的朝堂永遠都不會安寧,你決計不會放過旁的大臣!”
“哦?”宋珩輕輕地笑開了,“阮明道是真的利國利民,你說我要不要輕點了一番阮家上下的細軟,這萬貫的家產,不知道是陛下賞賜的,還是阮明道俸祿所得,還是貪汙多年?”
“瞧瞧阮小姐你房中的東西,這血玉珊瑚,這東海鮫珠琉璃盞,這一處一處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堆砌起來的,你敢說你爹就半絲沒有貪汙,這些都是青天白日裡頭憑空生出來的?”宋珩覺得好笑,“利國利民?這幾個字,我想阮明道著實是受不起的。”
阮碧蘭覺得自己的臉上像是被人打了一個耳光,正燒得厲害,她哪裡是不知道旁的人總是接著各種名目送一些東西過來,要真的細細算了起來,這的確是不好算的。
“眼下,我也沒這個心思去查,等到阮小姐你一旦出了嫁之後,這阮家上下盡是收歸國庫,也算是給你們阮家留了一些名聲了。”
宋珩緩緩地道,現在這個事情是剛剛鬧了出來,實在不好在當下將事情擴大,畢竟皇家的顏面擺在哪裡,一旦鬧得滿城風雨,皇家可不得拿了她開刀麼?引火燒身這事,她是必然不能做的。
“哈哈!”阮碧蘭笑出了聲,“宋珩,你這個毒婦!”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房間裡頭響起,宋珩狠狠一巴掌扇上了阮碧蘭的臉,“這世間誰都能夠罵我一聲毒婦,你們阮家卻是沒有半點的資格來罵我這一句,若說毒,我怎麼能夠比得上你們阮家!阮小姐你壞我名節,讓我於金陵城之中難以做人,阮明道以一己私慾而欲殺我,難道你們就半點也不歹毒的?”
“若說歹毒,我不過便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宋珩快速地出了手,點了阮碧蘭全身的幾處大穴,“這東極,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半點也是由不得你!”
阮碧蘭原本還想著咬舌自盡,她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嫁給東極國那個二皇子的,只要她一死,宋珩就難以向陛下交差,可是她卻不想宋珩竟然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圖。
宋珩!
阮碧蘭在心中恨恨地叫著這個名字,恨不能是將眼前這個人挫骨揚灰了。她有些絕望地望著人,眼下,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珩走出了門,在院門口阮斯還在這裡等著。
“好生看著你家小姐,不管是下藥也好,什麼都好,我要看到她活得好好的,一根寒毛都不能掉了,否則,阮家上下全部陪葬!”宋珩冷聲道。
阮斯抖了抖,急忙應了一聲是,他看著宋珩那遠去的聲音,半點也是不敢怠慢,琢磨著怎麼樣才能夠看住了小姐讓自己保全了性命。
在宋珩出了阮家大門的時候,她突然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