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的時候,他確實驚喜交加,整個月都跟她一起,有孕是意料中事,可他想不到會這麼快。那一瞬間,他突然好想知道將來他和她的孩子是怎麼樣,他很期盼他的到來,可是當他看到慕容老賊那得意和得逞的笑容後,他愉悅的心立刻停了下來。他只知道不能讓那個孩子來到這個人世,不能讓慕容老賊的奸計得逞。
他傳來剛才的太醫,問:“許太醫,夕妃娘娘的狀況如何?”
許太醫謹慎地說:“回皇上,實不相瞞,娘娘由於最近太過疲勞,心情壓抑,而且。。。而且房事過頻,所以胎兒不是很穩。”
“那會不會有危險?”
“呃,,只要娘娘安心養胎,放寬心懷,還是可以的。不過絕對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或碰撞,目前是危險期,就算一點點的碰撞也會有危險的。”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許太醫走後,冷鈞靜靜回想著他剛才說的話,突然一個計謀湧上他的腦子,他喃喃自語著:“夕兒,對不起,為了奕都皇朝,除了孩子,朕什麼都可以給你。”
慕容潔正躺在床上,懷孕的晨吐加上身心的疲勞,讓她感到特別的辛苦和難受,讓她不想下床。
自從那天診斷出有了身孕後,整整五天,冷鈞都沒來看過她,也沒再傳她去侍寢。她終於為不用再受那非人的虐待而歡喜,但一想到他即使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卻都沒來看過她,心裡就無比的難過和悲痛。
突然月兒走進來說皇上來了,慕容潔納悶了一下,平時見他都是侍寢的時候,而且都是她去甘露殿,他極少親自來探夕宮,這麼早他過來做什麼呢?不禁緩緩起床,在月兒的摻扶下走到大廳。
冷鈞一見到她那病懨懨的樣子,心裡猛然湧上一股心疼。慕容潔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對他行了一個禮,在他的暗許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冷鈞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好久才朝旁邊的月兒說:“你到房裡給娘娘拿一件外衫來,早上比較涼爽,以免著涼。”
月兒一聽,趕緊點頭答應,然後朝慕容潔的房間走去。
冷鈞看到她慢慢消失在轉彎處,便轉回眼,看著一臉沉靜的慕容潔,在猶豫著要不要那樣做,想起自己跟她一起的歡快時光,想起她肚子裡懷的正是自己的骨肉,想起自己每次虐待時她都默默承受著,他就想立刻打消那念頭。可是當他又想起慕容老賊那得意和得逞的表情,想起奕都皇朝的將來時,他終於硬下心來,朝慕容潔說:“夕妃,過來朕這邊。”
慕容潔納悶地看了他一下,然後起身,緩步走到他面前。就在她即將靠近他的時候,冷鈞伸出一隻腳,而一直心不在焉的慕容潔根本沒留意到,就這樣被絆倒在地上。
她立刻感到下腹傳來一陣劇痛,而且下體有股暖流湧出來,沿著大腿內臂慢慢流下,伴隨著一股血腥味。
慕容潔馬上意識到什麼,也意識到剛才所發生的事,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冷鈞,滿臉絕望,連最後那絲眷戀也瞬間消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停止跳動,自己慢慢朝死亡靠近。她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月兒手裡緊緊抓著衣衫,放在嘴裡緊咬著,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情景。知道小姐身體太虛所以她用了奔跑的速度去拿出被子,剛出到轉彎處的時候,卻讓她看到這一幕,她看到是皇上特意伸出腳來,把小姐拌倒的。那不是皇上的龍種嗎?皇上為何要這樣做?看到小姐暈倒在地上,滿身衣裙都沾到了血,月兒悲憤異常。
冷鈞看著面如死灰的慕容潔,看到她倒下前對自己的那股絕望和憎恨,看到她沾滿血的衣裙是如此的顯目,頓時驚慌起來,從來沒有過的悔恨,心痛,和恐懼紛紛朝他襲來,他迅速起身,抱起地上毫無知覺的慕容潔,朝房裡走去,一邊大聲嚷著快傳太醫,當他看到轉彎處滿臉驚嚇的月兒時,趕緊伸手從她手裡奪過被子,包在慕容潔身上。
月兒目不轉睛地看著地上那灘觸目驚心的血,好久才回過神來,然後趕緊跑出大殿,叫小豆子去宣太醫。
許太醫給還在昏迷不醒的慕容潔把過脈後,臉色凝重地對冷鈞說:“皇上,很抱歉,臣無能,夕妃娘娘的龍胎已經流了。”
“轟!”冷鈞一聽,內心的痛苦和難受超出想象。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嗎?可是為何他現在感到無比的悔恨和心疼。看著床上那毫無生氣的人,他第一次嚐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覺。他啞聲問著太醫:“那夕妃幾時醒來?”
許太醫默默地看了他一下,最後才說:“這個請恕臣不能肯定,雖然娘娘身體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