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威敬佩地對他說道:“密斯特張,假如中華軍隊都像你這樣,一定可以長期堅持,而以前我對戰局的估計是,中華最多隻能堅持一年。”
李天霞在一旁接過話題說:“我七十四軍自去年組建以來,就敢於刺刀見紅,無役不從,令rì軍聞風喪膽。貴國有當今世界最強大的工業,如果能得到貴國的軍事援助,我們就一定能夠打敗小rì本。”說完之後,還用手捅捅身邊的蘇一凡,示意把他的話再翻譯給漢語不好的羅斯也聽一聽。
王耀武環顧著著硝煙未盡的山頭,問著張靈甫:“聽說你們傷亡不太大?戰果如何?”
張靈甫如實地回答道:“從人數比例看,我三百人的敢死隊傷亡三分之一,其中陣亡四十多人,損失應該偏大,主要原因是攻上主峰後,為殲滅殘敵,在戰壕中展開肉搏戰而犧牲的,關於rì軍死亡人數,僅在主峰上就遺屍兩百多具,並擊斃rì軍一名中佐軍官。”
“什麼?還打死了小鬼子的一箇中佐?”王耀武眼睛一亮,心裡為之一振。“您看,這是我們從死者身上摘下的身份牌。”站在人群后邊、左臂扎著紗布的魯星野,向前走了一步,將手中的一個圓形的小銅牌遞給了師座。
獸軍士兵的身份牌是木質的,少尉以上的官佐則為金屬製地。一接過這枚沉甸甸的小銅牌,知覺就告訴王耀武,十有**跑不了是條大魚。
094發明創造
094發明創造
張古山就交給你們兩個人了,周志道旅將作為全軍的後備隊,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用的,希望你們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王耀武
那名被擊斃的rì軍中佐躺在那裡,浸在月光裡,面上的鮮血還沒幹涸,無法辨別生時的容顏,兩個小時的大雨未能把他身上的泥土沖刷乾淨,薄薄的泥土像黑sè的絲綢,靜靜躺在他的身上。
對著月光一看,銅牌上從右到左地分別豎刻著四行rì文,這些rì文中又有不少漢字,還有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a”,因而可以讓人大致地分辨得出:死者的番號為一零六師團、軍銜為中佐、名字為木村良雄、血型為a等。
對應rì軍編制,中佐(也就是中校)一級的軍銜至少是一名大隊長,果然算得上一條大魚呀。王耀武露出滿臉喜sè,將銅牌遞給大家傳看。
從這名rì軍中校的背囊中,還搜出地圖、照片、鎳幣和一包香菸,香菸的裝飾很jīng美,藍sè的硬紙盒上印有“御賜”兩個鎦金的漢字。盧醒在一邊對高敬嘀咕道:“這小鬼子緊(怎)麼沒一點文化,有本系(事)就別用老子們的中華字呀。”
“是啊,我看這rì語不用學,是個中華人就看得懂呢。”魯星野也湊著熱鬧說。
高敬“嘿嘿”地笑著回答他倆道:“rì語的確是借用了很多漢字,可以連蒙帶猜地看個大概,但由於要分什麼訓讀、音讀,所以很複雜也很麻煩的,越學越難。據說,學英語是哭著進去笑著出來,學rì語是笑著進去哭著出來。不過,要想學我們盧副團長的粵語呀,那就得哭著進去哭著出來呢。”
“那是的,以前在黃埔軍校時,人家都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們講廣東話啦。”盧醒把胸一挺,一臉的自負。
這時候,305團計程車兵們開始熱火朝天地改造起戰壕來,揮鍬的揮鍬,舞鋤的舞鋤,山頭山一片“吭哧吭哧“聲。史迪威上校發現一個有趣的問題:rì軍挖的戰壕不僅比較草率,而且還很淺,深度只有一米三,戰壕只到他腹部,估計這與**炮火弱、rì軍身材矮有直接關係,如果按照他和張靈甫的身高來挖戰壕的話,rì軍大概連眼睛都露不出來。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心裡一閃,就像一條魚兒似的躍出水面:何不就把戰壕挖到兩米深,中華士兵可以站在馬紮上作戰,萬一頂不住了,拎起馬紮就撤,即使是rì軍衝上來、把戰壕佔了也毫無用處,甚至還會成為陷阱,讓他們陷在裡面看也看不見、出也出不來,想到這裡,他格外興奮,趕忙招手讓張靈甫下到戰壕來,連比帶劃地跟他說起來。史迪威剛說了幾句,大家就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了,會心地笑起來,平rì裡很少表現親熱動作的張靈甫,情不自禁地抓起史迪威的手使勁地握了握:“我的好夥計呀,咱們可想到一塊來啦!”
原來,張靈甫已經在和盧醒、魯星野等人探討這一問題呢,是洋上校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話題。並且,針對在戰壕中垂直向下挖掩蔽坑容易遭炮火損毀的弊端,魯星野還忍著手臂上被刺刀捅穿的巨痛,提出在戰壕的內壁斜一個斜洞的建議,讓盧醒拍案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