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輕嘆,又帶著欣慰。
仇靖卻連看都不看她,只應道:“我會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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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七倚究竟還是帶仇靖去了父親的墓地。
看著仇靖跪在墳前磕頭,單七倚眸色淡淡,卻在心裡默默發誓:爸,你在天上,看著他,看著我。看著我將讓他後悔莫及。
我會給你報仇。
“倚兒。”
“嗯?”單七倚抬頭,才發現仇靖正握著自己的手,手指微微動一下,手心裡一層的冷汗,她浮唇笑,“怎麼了?”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那天非要把伯父接城裡,也許……”
聽著這話,單七倚半晌沒有回答,最後才扯扯唇角,嘆口氣,“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而且,人都有一死。”
“總是心裡過意不去,還有……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恐怕剛剛的事只是隨口說,而接下來的,才是他最終目的吧。
單七倚頷首,和他走進短亭坐下。
夏日炎炎,遍目看去,都是青翠的山樹,也有吱吱不斷的知了叫,時高時低不停歇。
“我曾經有一個戀人。”
男人開口第一句,單七倚交握的手就微微一緊,抬頭看他,嘴角帶笑,目露無辜,“你這個年紀又這麼優秀,我從來沒有奢望過我會是你的初戀啊。”
“她叫衛嫣冉。”
仇靖不應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卻抬手放在她緊握的拳頭上,感受她的緊張,目光帶著一抹急不可察的審視,“我很喜歡她,喜歡到,現在還忘不掉。”
“……”單七倚的身子一僵,連眸光都變得有些複雜起來,“我……”
“但是,你會是我的妻子。”不讓她有為難,或者開口的機會,仇靖接著道。
好像空氣突然燥熱起來,讓人坐立難安。
現在坦白有用嗎?
藍薇來鬧的那一天,他下意識選擇的是欺騙,是延續那已經兩年多將近三年的欺騙。
在他眼底,她終究只是一個替代品,一個被矇在鼓裡,被耍著玩的消遣。
“可是她……”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動搖你,而是讓你堅定。”仇靖緊了緊手指,大掌包裹住她的手,鷹眸沉沉,聲音壓低,“倚兒,我答應過只要你,答應過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藍薇。倚兒,信不信我?”
耳邊蟲鳴鳥叫。
單七倚直直的望進男人深邃的眸中,看到他的深情,有一瞬間的迷茫,隨即又清醒。在心裡哂笑一聲,他能夠演兩年不動聲色不露出任何馬腳。
還不累嗎?
還要演一輩子?
就算他要,她不會陪他,不會讓他這麼好過。
“嗯。”她彎起大大的眼,櫻唇亮盈盈的上揚著,用力點頭。
仇靖鬆口氣,就勢捏著她的手起身,“走,我們回去,跟我聊聊你小時候的事。”
每天晚上,仇靖都會摸著黑來到她臥室。
單七倚雖然口頭上會嗔他兩句,晚上也不能動真格的反鎖門。而且,讓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住“儲物間”也是難為他,他不嫌棄睡手腳堪堪得以伸展的小床,她已經謝天謝地了。
於是,每晚在那小小的單人床上極盡纏-綿,偏得家裡隔音效果不怎麼樣,單七倚只能忍了又忍,小心著不發出任何動靜。
而每當藉著月光看到單七倚那素淨又矛盾嫵媚的模樣,看她極盡隱忍,仇靖總是是壞心眼兒,力度姿勢言語各種逗弄,非得讓人家連連求饒,才甘願正經溫柔的結束每夜的運動。
這樣類似偷-情的心情,女人和在城裡不同的一面,都讓仇靖有些不想回城。
但工作上的事情總是不能拖沓太久。
一週後,仇靖提先回去。單七倚每天都能接到兩三個男人的電話,厭煩的同時又慶幸他第一次尊重她,沒有強硬的帶她一起回城。
回m市之前,單七倚又去看了一次父親,是和程珺秀一起去
的。
她叫程阿姨別守著父親,趁著風華正茂找個好人家,不要浪費了自己的青春。
程珺秀滿口應著。
單七倚卻知道,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個人勸解就能決定,很有可能事與願違。只有等到自己醒悟,這比再多的人再多的勸誡還來的有用。
不知覺中在鎮裡待了將近一個月,回到h城,單七倚沒有先回家,而是跟司機說去看仇靖,給男人一個驚喜。卻在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