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站出一步單膝向夏玄跪倒大喝到。
“楊虎,好,本將軍記住你了,若上了沙場,你能斬下鮮卑百首,本將軍親自為你向朝廷請爵!”夏玄點了點頭,眼中有讚賞,隨後當眾許下了了承諾,雖然說鮮卑人以兇悍著稱,但漢人也絕對不是孬種,再說還有封爵的**,這個楊虎當場就拜倒在地。
隨後,一個個將士單膝跪地,他們或是為了封爵,也或是為了美好的未來,但更多的卻出於一腔男兒熱血,畢竟在戰場之上,自古以來又有幾人回?他們都懂這個道理,可卻依然站在這裡,這一點才是真正值得珍貴的地方,因為這可以說明他們都是真正好男兒!
接下來夏玄又和高順交代了幾句,然後在將士們崇敬的目光下退出校場,他們只有五天時間,一點也不能浪費,所以夏玄剛走,高順就以各種殘酷的方式來折磨他們,當然這自然不是為了取樂,而是希望這些將士們在最後能有更多人活下來!
這是一場殘酷的戰爭!
至少對一萬武侯軍而言!
因為他們連基本的準備時間都沒有!
除了三千邊軍,餘下的七千人可以說都是新兵蛋子!
他們不懂點什麼叫做士兵,也不懂得什麼叫做令行禁止,他們只是一群憑著熱血跟著夏玄來到北疆的好男兒!
但夏玄相信,他們絕對會成為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師!
與此同時,時間的指標在悄悄的挪移。
一天一天過去,薊縣之中緊張的氣氛越來越濃烈,而此時,程昱卻送來了一本名冊,名冊上有鍾泰等人的姓名,以及他們犯下的罪行,其中各種貪汙、陷害、爭權奪利可以說是層出不窮,即使夏玄看了都瞬間有怒火衝上心頭!
“主公即將北征,這些奸吏可做祭旗之用!”程昱冷然說道。
“祭旗?”夏玄聞言不由一怔,但隨即醒悟過來,這個時代但凡大軍出征都有祭旗的習俗,而所祭者大多也是牛羊牲畜,可程昱卻提出用人來祭,這是不是有點血腥了?不過最後夏玄還是勾上了一筆,因為鍾泰這些人確實都該死,而以他們的汙血點燃武侯軍將士們心中的熱血就當是廢物利用了!這不是夏玄冷血,也不是沒有底限,而是鍾泰等人確實該死。
“所獲錢糧如何?”夏玄又問道,這是他目前最關係的事情!
程昱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封賬本放在了案臺上,值得一提的是賬本上的大寫數字都已經換成了阿拉伯數字,一眼看去頓時一目瞭然,而最後的一串數字落在夏玄眼中時,險些讓他驚撥出聲!
“這群該死的畜生,只殺他們一遍實在是便宜他們了!”夏玄咬著鋼牙輕斥道,要知道這個賬本上僅僅從鍾泰府上搜出的錢糧和他自己交代出來的贓款就有整整兩億錢,這是多麼恐怖的數字?他只是一個別駕啊,如此說來,那個幽州刺史劉濤貪汙的錢財豈不是更加驚人?
當然這是算上田地和府宅的價值,否則的話兩億現錢的數量就太過驚人了,而且其中鍾氏在廣陽郡侵佔的良田又佔了大部分,這部分被充公之後自然也就歸到了夏玄名下,這是慣例,也是潛規則,雖然夏玄自己都知道自己現在有了多少土地的地契。
“主公,這些汙吏的家眷該如何處置,一律發配度遼府嗎?”程昱壓低了聲音問道,雖然說夏玄此前就說過只要老實交代出所有錢財,就可以繞過鍾泰等人的家眷一命,但問題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夏玄微微蹙眉,程昱口中的度遼府實際上就是度遼將軍府,而自東漢以來官員犯下了罪行,只要被髮配邊疆,一般都是被打入北疆的度遼府或者西疆的護羌府徒邊,比如最有名的蔡邕之前就被髮配到了度遼府,但卻不在漁陽郡,而是在朔方郡的護匈奴中郎將府徒邊,如今他應該已經被赦免,並且逃到了吳會之地避難。
“既然允諾了鍾泰等人,他們的家眷自然不再追究,每人給他們發兩千錢,讓他們自行謀生去吧。”夏玄是個重承諾的人,哪怕是犯下了重罪的鐘泰,在看他來也沒必要牽扯到無辜的妻兒老小,畢竟這些妻兒老小如今已經失去了頂樑柱,再剝奪了他們的自由,那也太殘忍了。
“諾!”程昱雖然不贊同夏玄的做法,但夏玄是君主,他也不好當眾反駁,而且這些老弱的生死與否在他看來根本無關大局,至於將來鍾泰等人的子嗣會不會來找夏玄報復,那就不在程昱的考慮範圍了,而且夏玄這種施以恩德的方式,也確實很得民心,至少某些嘴硬的官員,也可以藉此撬開他們的嘴巴了。
“下去吧,記得把所有錢糧和地契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