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看了。
“就算受傷了又怎麼樣?”武兆銘自知理虧,但被心頭火逼的半分不願退讓,他一把將勝蘭拉開,奪過她的毛巾扔回盆裡,怒道:“不過是個下人,有必要你親自動手嗎?未婚男女這樣子成何體統。”
“不過是個下人,那是你以為”勝蘭攥緊了拳頭,死命將心底的滔天怒火壓下,冷冷的直視著他道:“我和汶天一張桌子吃了七年的飯,一個屋簷下說了七年的話,我和他從來就不是主子和下人的關係,我當他是我的親人,是兄弟,做妹妹的給兄長擦擦傷口,有何不可?關你武六少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
“就憑我想管!”武兆銘先是愣了下,才怒吼一聲道:“反正我不許你去服侍他。”他氣場全開,說話間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目光凜然氣勢逼人,受過多年軍訓的高大身軀散發著濃濃的威壓感,像一堵牆一樣生生將勝蘭和方汶天隔開,堵的她一時心頭髮顫,呼吸不順。
“你管的太寬了點,你憑什麼管我,憑什麼……”在他的強勢阻撓下,勝蘭一時間覺得自己特別的無助軟弱,氣憤的話語衝出口後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嗚咽聲,她周身劇烈的抖動著,直愣愣的看著他,眼淚大顆大顆的從臉頰上滾下來,連綿成兩條晶亮的珠鏈,繽紛落在腳邊。
她倔強的抬著頭,看著他哽咽著問道:“我很害怕,你有沒有想到,剛才汶天差點死了,我一直把他當親人看待,我差點又失去了一個親人,你知道我失去了多少個親人,你知道我一共才有幾個親人嗎?……”
武兆銘的整顆心都被哭的揪了起來,看著她淚水瀰漫的臉,他腦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她幼年的遭遇;想起那個雪夜中跪在屍體旁邊的小小身影,想起那個雙臂都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