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小嫉妒。
她好奇地問:“蔡姨,你怎麼會有奶水?”她是寡婦吧。
“回安姑娘的話,之前王爺讓陸大夫開了方子。奴婢原本也當過奶媽,奶還沒下去,這藥催催,奶就又有了。”蔡姨喂好孩子,把孩子在睡筐裡安置好,這才躬身答道。
蔡姨一句話帶了三個“奶”,字字直指林若素的傷心事哪。林若素感覺在蔡姨這個“胸懷偉大”的奶孃面前,自己實在是沒法不自卑。見她喂好了孩子,沒別的事了,就讓她先下去了。她才沒病,沒事給自己找個參照物,還差距那麼大,隨時打擊自己。
不過,想不到宋星樓這麼細心,這個也想到了。
蔡姨前腳剛走,宋星樓後腳就跟著進來了。
“咦,你還不去睡?明天不早朝嗎?”林若素問。現在天都到後半夜了,似乎平時,再過一個時辰,他就要起來了吧。然後弄得整個王府熱鬧非凡。
宋星樓沒好氣地道:“當然要早朝,你睡了我就走。”
林若素皺皺鼻子:“你這人,明明關心別人,偏偏不好聲好氣地說。”
宋星樓嘴硬地道:“誰關心你。我是怕你再摔了。這秋天晚上可凍人得很,你要在這地上睡上一夜,不凍死才怪。凍死了你無所謂,給我這瑞王府招了晦氣怎麼辦?”
林若素眨眨眼:“怕我摔了,可不就是關心我嗎?”
宋星樓哼了一聲:“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直到林若素躺下要睡了,他這才要走。剛走到門口,林若素出聲道:“宋星樓。”
“嗯?”宋星樓轉過身。
林若素認真地說:“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不會這麼有驚無險地生下這個孩子。林若素在心裡補充道。
宋星樓明顯一愣,他習慣和林若素話不投機半句多,也習慣和林若素吵架吵到臉紅脖子粗,卻習慣不了林若素用這麼認真的語氣對自己說話。正考慮著要怎麼回她的話,只見林若素突然話題一跳:“你上早朝的路上要是撿到金子,回來記得分我一份啊。”
“什麼?”宋星樓顯然還沒有適應林若素的跳躍性思維。
林若素咬住嘴唇,忍住笑:“因為,童子尿是去黴氣,除鬼魔,招好運的上上品哪。”
此時,宋星樓還穿著那件“一江春水向東流”的衣服,他不由怒道:“安,若,素!”
林若素一扯被子,蓋住臉:“我睡覺了。”
感覺宋星樓在門前站了一會兒,這才憤憤地離去,林若素掀開被子,笑得出了聲。
出了林若素的房門,宋星樓在她的門前站了片刻,聽著房內林若素輕輕的笑聲,也頃刻彎了眉眼。那笑容,像徐徐的夜風,令月色黯淡,繁星無光。
後面的日子,林若素過著平淡的坐月子的日子。宋星樓因為太后壽筵的事,越來越忙,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陸硯每天都要去結草廬,只是依舊會來看看林若素的情況;無憂本來是陪在林若素身邊的,但是因為林若素閒不住地讓鄒仁發去開始重新佈置那個茶室店面,他就一天去幾趟,回來跟林若素彙報情況、進展,再拿著林若素鬼畫符一樣的圖紙,再去店裡,倒也不在林若素身邊的時間居多。
林若素喝著傳說中坐月子必喝的老母雞湯,當單身媽媽也是可以活得很滋潤的嘛。
趙管家進來了:“安姑娘,外面有人要見你。”
“見我?”林若素有些驚訝,貌似她在這裡沒什麼熟人吧?
她想了想:“讓他進來吧。”閒著也是閒著,況且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會來找自己,還找到瑞王府上來了?
不過,見到來人後,林若素後悔了,她根本就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人,這人,這人居然是赤炎霜!?媽咪咧,就說好奇殺死貓,我和你不熟好不好,你幹嗎沒事跑來見我?
“你是……”雖然知道他是誰,林若素還是要假假地裝一下不認識。天知道她見到他走進來的那一刻,差點把拿在手裡喝雞湯的匙子扔出去。
“在下赤炎霜。”赤炎霜向林若素一拱手。
嗯嗯嗯,林若素在心裡點頭,我當然知道你是赤炎霜。面上她還是繼續要假裝下去的:“不知赤公子找小女子有什麼事?”也不知道有過三個老婆的青年男子,還能不能稱為公子,林若素在心裡七想八想,你找我最好沒有什麼事。
聽不見赤炎霜的回答,林若素一抬頭,卻嚇了一跳。赤炎霜不知何時,竟走近了好幾步,現在和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只有一步之遙。而且,他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