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奮微微苦笑沒有將心情表『露』出來。其實master對servant的束縛力遠比月眉兒想象中大得多,這並非是指令咒,單單是簡單的言辭命令都包含著某種制約與強制的力量。雖然可以和她吵架鬥嘴,但如果她真的想去做事情是無力以強反對的。當然,如果用語言建議也是可行,但如果小孩子是那麼容易溝通的話,那“兒童教育”也就不會成為一個世界『性』的課題了。
“去哪裡都一樣,最壞的情況不過是再重蹈一次古堡的覆轍而已。”
“您多心了,那裡絕對不會有陰險的陷阱,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由我出手,我們二人一決生死而已。對於您的master,安全方面你是無用擔心的。”
對方用很淡然的語氣做著保證,青奮卻是聽得越發苦笑。原來我的安全就可以不用保證了嗎?
“我的master是一位對於聖盃戰爭研究得很深刻的學者,從他那裡,你可以得到許多你所需要的答案。”
這話一入耳,青奮頓時對眼前人另眼相看。會打架的英靈沒稀奇之處,但這個看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竟然能在並未與實質接觸的情況下猜出的心事,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傢伙。那麼就算衝著對方撒下的餌料,也該走這一趟。
一路無話不用多言,青奮兩人坐上了隨那巨人而來的林肯轎車,而巨人估計是身體太大了也坐不得尋常型號的跑車,只是上了一輛敞篷的越野。青奮也不認識這冬木周邊的道路,只行了大約兩個小時跑出約莫百公里地去便來到了一處好像鄉間別墅般的小小建築群。
推開鐵條編織成花狀的柵欄門,走過一個小小的花園,青奮等人被巨人英靈帶領著來到東面一棟不起眼的二層木質小樓之前。巨人並沒有流『露』出要進去的意思,只是舉手示意要見青奮等人的的master就在其中。一瞬間好像這個巨人也變成了和月眉兒一樣事不經大腦的角『色』,對方似乎完全不擔心抬手間先結果了他的召喚者。
抱著種種的疑『惑』與疑問,青奮與月眉兒上到二樓時所看見的是一位頭髮已經花白,需要坐著輪椅來幫助行動的老人,也也許就是之前巨人所說他的master不便前往見客的原因。只是乍眼一看雖覺枯朽,但仔細觀察之下對方其實並未如看上去的那麼年老,只是似乎受過極大打擊,而且太過刻苦的去鑽研,導致他額頭上的皺紋遠遠超出了該有的年紀。
“你們來了,我們的不多,就讓我們跳過所有寒暄直奔正題吧。”
老者合上了膝蓋上的書,眼睛看著兩人渾然不似一場戰爭中彼此的對手,反而像是一個大學教授正要給他的學生講課。對方的姿態太過自然,別說本來就有心一聽捲入此事始末的青奮,就是那個心思頗幼的丫頭也一時不敢接話。
“無論是英靈還是御主,你們會在這個敏感時期站在我的面前,歸根到底也只是想借由聖盃的力量實現的願望吧?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老人語出驚人,第一句話就猶如重磅炸彈落地。
“可能?聖盃不就是一個具備實現任意願望能力的許願機嗎?”不跳字。
聽得願景成空,小蘿莉第一個叫了起來。
“那你是聖盃嗎?聖盃長樣子,有多大,有多重?”
老者的話不像是對無知者的譏諷,只是像一個老師或者父親憐憫的看著可憐的無知的學生或孩子。
“我在魔術圖鑑中見過啊。是這麼大的一個杯子,外貌是這樣,這樣的。”
月眉兒雙手比劃著,在半空大致的畫出了一個杯子的模樣。
“你說的那只是小聖盃而已。而且總共只用到第三次聖盃戰爭為止,因為經常遭受破壞,所以之後已經改變了很多形象。就好像第四和第五屆中人偶形態的聖盃一樣。不過就算是這些聖盃,它們本身也不過是僅憑一個魔術家族的力量就能夠創造出來的,假若真的具備實現一切願望的能力,那麼這聖盃戰爭豈不是打得無聊!”
一番話聽得月眉兒張口結舌,其實她本職只是一個修行中的魔『藥』師,兼職驅魔人撈外快而已。關於聖盃的一切資料由來大多是業內圖書館和地下黑市,有著諸多殘軀和誤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既然那個只是小聖盃,也就是說還存在著能夠真正實現願望的大聖盃吧?”
青奮敏銳聽出了老者的潛臺詞,後者讚許的微微點點頭。
“不,是有能實現願望的真正大聖盃,但現在只能說是曾經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