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惱怒,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大聲喝道:“鬥星移海莫非沒人了麼?”
沒人了麼……
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彷彿在為自己做註腳。
程鈞和南通一對視一眼,伸手一指,一道劍氣劈了下去。
只聽刺拉一聲,眼前的景色彷彿幕布一般被撕了下來,天色微變,露出湖面上一片星羅棋佈的群島。島嶼上鱗次櫛比,都是房舍,一水的黑瓦白牆,倒影在湖水上,顏色鮮明。更有小橋連線,烏篷船停靠,如水鄉人家一般安靜恬美。只是房舍中空蕩蕩的,不見人影生息。
南通一道:“道友這一劍正中幻陣的陣眼,眼力不錯,陣法造詣更是高明。”
程鈞搖頭道:“他們沒有運轉護山陣法,不過是一層虛幕,勝之不武。”繼續指揮劍氣前行,刺拉一聲,已經將一座小樓劈的塌了下來,土石滾落,除了崩塌之聲,依舊毫無聲息。
南通一神色凝重,道:“看來是沒人。下去看看。”說著當先躍下。
兩人落在島嶼的河州上,只覺四周靜靜的。如同**。南通一搶先進屋搜尋,程鈞站在島嶼上,用天地搜魂**全方位搜尋。
南通一進了一座閣樓。只見室內一塵不染,傢俱都在,只是一眾擺設俱無。更沒半分活人氣息。穿過廳堂從後面出來,一直走過幾個院落,包括看來最是富麗精緻的中央水榭,也沒有半點生活痕跡。
出了院門,心頭掠過一絲寒意,南通一道:“沒人了,鬥星移海的人遷移了麼?”心中暗道:莫非是西嶺劍派覆滅,鬥星移海兔死狐悲。怕下一個就是自己,於是舉派遷移了麼?
程鈞卻目光微沉,做了個手勢,指了指一間小小的流水亭。南通一會意,慢慢走到對面。
驀地,兩人同時跨上一步,跨越了數丈的距離。一前一後堵在亭前。程鈞手中劍氣一揮,四根亭柱中的兩根同時斷裂,亭蓋搖搖欲墜,他冷聲道:“出來。”
過了片刻,地面一塊磚石移動。露出一個洞穴。一隻手從裡面伸出來,叫道:“我投降了,別殺我。”
程鈞道:“兩個人一起慢慢走出來。我們不動你們。”剛剛收到感應,他已經知道里面只有兩個築基修士,修為不高,沒有什麼威脅,因此也不特別防備。
一陣慌亂後,從地下爬出來兩個女子,一高一矮,身上穿著黑底銀紋的斗篷,怯生生的站在程鈞他們面前。
南通一打量兩人,見她們看模樣都是妙齡少女,容貌在女修中也算的拔尖兒,只是現在神情慌亂,未免少了幾分女修最引以為傲的仙氣,冷冷道:“就你們兩個?你們是鬥星移海的人?叫什麼名字?”
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道:“我是……文昌。她是紅鸞。”
程鈞笑道:“原來是星盤上有名的兩位星使。失敬了。尤其是這位文昌道友,竟還是南六使中的人物,鬥星移海的核心弟子。看兩位的意思,是要出遠門嗎?”
那文昌咬了咬牙,道:“我們本來就要走了,只因回來取東西,卻不想在這裡遇到了你們。那是運氣不好。”她身後的紅鸞聽她說得直白,連忙在後面拉了拉她的衣角,卻被她回過頭瞪了一眼。
程鈞笑道:“紅鸞道友不要著急,文昌道友這是打算與我們坦誠交談了。''很好,這種直白態度省了許多麻煩,歡迎之至。”
文昌道:“沒有辦法,被你們堵在這裡,我們除了有什麼說什麼,還能怎麼樣?我剛才聽到你們說是道宮來的,是不是?”
南通一道:“是便怎麼樣?”
程鈞道:“你是不是要說,‘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文昌一怔,苦笑道:“嗯,你知道了。我……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大禍臨頭,不過如此。”
程鈞道:“我想知道,什麼事情能把偌大一個北國聖地,三天柱之一的鬥星移海,嚇得連鋪蓋都不卷,放棄了根本之地,舉派逃走?宮主真人也沒說把你們怎麼樣?”
文昌正要說話,就見紅鸞給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說不知道,瞪了她一樣,心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替旁人隱瞞什麼?這人剛剛一口叫破我們的身份,連南六使他也知道,我說不知道他們能相信麼?當下道,“正像前輩說得,我們不走,怕給紫霄宮滅了滿門。”
南通一道:“何至於此?怕是鬥星移海捕風捉影,自添煩惱?紫霄宮雖然強盛,但不至於連開兩戰,一來難免人心惶惶,二來他們也打不起。你們若小心度日,張……張宮主何必一定要滅你們滿門?”
文昌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