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折騰垮了。張延旭這個修道界著名的攪棍,除了親手毀滅大大小小無數門派之外,被他牽累滅門的門派,也不是一個兩個。
因為人丁稀少,再加上地理位置首當其衝,張延旭挑起大亂的時候,九雁山大廈傾覆,死的那叫一個乾脆。
要不然張延旭怎麼會死在九雁山弟子報復之下呢?
程鈞是想要參與大戰,但沒想到去覆巢之下當破蛋。不過這個本來也不大有機會。此信物只適用於劍閣,除非劍閣看守或死或升,否則別人是絕對沒有機會的。如今用不了幾年了,九雁山那位劍閣不至於就這麼倒黴,死在前夜……
剛這麼一想,突然,那團金光陡然黯淡了下去,下一刻,光華大放。
那光芒閃爍數次,終於停歇,但光芒明顯比之前黯淡了許多,有些氣若游絲的意思。
程錚驚道:“是預備召集令!九雁山召集劍閣再傳弟子了。莫非是劍閣看守隕落了?”他笑嘻嘻道:“大哥好福氣。九雁山的分支本來就少,劍閣更加少。就算是其他分支,也不一定正好有築基的人選。
憑大哥的本事和年紀,自然是其中首選。”
程鈞臉色一黑,道:“暫且別管他。”說著將光芒一收,收回鳳釵之中。在光芒接觸他手的一荊那,他竟感覺到一絲徹骨的寒意,寒意一觸即潰,荊那間褪盡,好似從沒發生過。
程鈺和程錚面面相覷,心中暗道:大哥為何如此,這樣好的機會也不要。莫非是他與九雁山有仇怨?
程鈞將鳳釵遞還程鈺,道:“就這麼插著很好,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反而不容易被發覺。他們如此窮兇極惡,除了搶奪親傳弟子的位子,還有這個九雁山的承諾之外,還為了什麼?”
程錚道:“父親多年的積財,我這裡有一份兒,小鈺那裡有一份兒,雖然也不算少,但對一個家族來說也不算入眼。在上陽郡父親名下還有數豐傾靈田,那些如今自然已經換了主人,就算拿了地契去,不過是名正言順罷了。如果說還有東西的話,那麼就是父親最心愛的劍。”
程鈞道:“劍?”
程錚道:“那是從九雁山劍閣帶出來的劍,我也只見過一次,應該是一件人道鱝峰的法器。父親也不能使用,只有放在身邊。不過那柄劍我也只是聽說過,連見也沒見過。父親的遺物中也沒有。”
程鈺道:“是了,父親常常和我們吹噓…嗯,講述那把劍的好處,說得很厲字的樣子。
程鈞道:“嗯,既然常常說起,那麼自然很容易被人惦記。這麼好的劍料想程家沒有吧。”
程鈺道:“上陽郡雲州也照不出一把來。程家從沒有出過真人,更加沒有出過天道法寶。有這一把劍,足可以做鎮族的寶劍。”
程鈞道:“嗯,那也是一件好處了。那倒可以做個香餌。既然你們確定不回程家,那麼就不需要用心維護什麼,只需要砸碎那些雜碎就可以了。不過,事到如今我倒希望你再堅持一次。”
程錚道:“您說。”
程鈞道:“我希望結果,你還是同意要將衣冠冢移回本家。”
一五六 金劍傳書
一五六 金劍傳書
三日之後()。
風林觀的官道上,行來三匹馬。三匹馬溜光水滑,都是神駿的良駒,馬上的乘客兩老一小,一前二後。
三人緩緩前行,都無焦急之態,眼見風林觀在望,唯一那個年輕些的突然道:“叔公,爹爹。咱們去風林觀赴宴,不帶隨從行嗎?萬一動起手來,豈不吃虧?”
走在另一邊後面的老者轉過頭來,怒道:“蠢貨,你要跟誰動手?今天設宴的地方是道門三清子孫觀,主持的守觀的使者長林道長,你想在宴前跟人群毆嗎?不帶隨從,一來無用,二來顯得磊落。前呼後擁,那是道家清修的道理嗎?”
那年輕些的受了訓斥,嚥了口吐沫,道:“那您幹嗎不去程府把程錚押過來?把他掌握在手裡,那不是更加方便些嗎?”
那老者罵道:“胡鬧,你想幹嘛,威脅程錚,還是用程錚威脅長林老道啊。今天的關鍵不在程錚,你先放下你的小心眼兒。長林道人是咱們的老熟人,該下的功夫下到了,今日自然有個結果。一會兒到觀裡,你好好的放恭敬些,別想三想四的。我讓你拜見你就拜見,讓你閉嘴你就閉嘴,多說一句話,給我滾回去閉關。”他本來對待兒子,也不是都這麼疾言厲色,但有叔輩在跟前,不得不嚴厲些做做樣子。
那當先的老者一直皺眉不語,似乎沒聽到他們父子爭執,突然一抬頭,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