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無論他再高的法力,又不是精魂真人,要破這些法術也要許多時辰,到時候警報一起,我自然早就趕回去了。有我主持,在永珍閣與萬法書同心抗敵,就算是精魂真人,也休想輕易得手,哪知道那人……”
朱瑜道:“從頭再說一遍吧,向天機和劍閣說清楚。”
白少卿道:“是。當時丹閣遇襲,朱老大發的警報,我們這一隊人離著丹閣最近,當下趕去支援。一進丹閣的大門,就見一群傀儡在藥園中上躥下跳,把園中的丹藥踩得亂七八糟。我們大駭之下,立刻上前阻止。但那些傀儡煞是奇怪,居然毫無抵抗力,我一人之力,引出數道法術,登時將他們統統滅殺。”
說著,他倒轉乾坤袋,幾個人偶七零八落的掉落在地,看起來黑黝黝的,毫無出奇之處。
程鈞道:“是最低階的鐵儡屍,堪堪入道的修為。”
白少卿道:“我還正自奇怪,最後引出一道真火術,要將他們全都付之一炬。哪知道那火焰到了半途,突然滅了。我手中的萬法書投影登時黯淡無光,半分法力也用不出來。當時我就知道萬法書本體出了問題,立刻趕回永珍閣。”
說到這裡,白少卿的神色不自覺帶了一絲扭曲,道:“我一進永珍閣。就見裡面被傀儡堆滿了。從一樓往上,每一層樓梯上都是傀儡碎片。進了頂層,就見閣樓上一十八道法術陷阱裡面,全是層層疊疊的廢傀儡。此人根本就不是破了我的十八道法術,而是直接堆上了十八隊炮灰,一層層的踩著傀儡骨頭上去,毫不費力就把我的萬法書搶走了。只怕用時還不到盞茶時分。媽的,不帶這麼玩的。”說道最後,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秦越和程鈞對視了一眼,相對無言。這就是那“李寶財”的風格。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說他聰明,也聰明不到哪裡去,但是事事簡單粗暴,反而出意料之外。叫人無從下手。
秦越問道:“你感應不到萬法書的存在麼?”
白少卿道:“完全失去了聯絡。”
秦越看著程鈞,道:“這崑崙界的人,真有邪門的。白少卿身為永珍閣看守,與萬法書心靈相通,在九雁山內都感覺不到,這是什麼特殊手段?”
程鈞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
秦越第一次聽程鈞說出不知道這幾個字,輕輕一嘆,也不知道程鈞是真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不過天下之大。奇門秘術數不勝數,程鈞不知道也不是奇事。
朱瑜道:“這崑崙界來的妖人……”他一向是反對秦越口齒輕浮,胡亂稱呼其他修士的,但事到如今也被氣得出言不遜,“這妖人拿走了萬法書,還留了一封信,向我九雁山挑戰,你們看看。”隨手一彈,把手中信紙彈給秦越。
秦越展開一看,眉頭一皺。朱瑜道:“念。”
秦越道:“字喻友鄰高人足下——明日午時,還我財寶,還你破書。三日之後,面議大事。望足下萬勿辜負在下和睦雙贏,友好兩界之美意。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若不諧。皆君之故也。此致敬禮。”
傅之玉冷笑道:“好大的口氣,這是踩到我們腦袋上了。我們要與這樣的人?”
白少卿咬牙道:“休想。只要他還在九雁山,萬法書就丟不了,拼著我死了,要與他玉石俱焚。只要他一死,下一代永珍閣自然有辦法收回萬法書,何必委屈與他談什麼妥協?”
朱瑜目光向白少卿一轉,已知他心中又驚又怒又愧,口口聲聲說要同歸於盡,並非玩笑。雖然他性情也剛烈,不願意向對方妥協,但為了讓白少卿安心,說不得也得暫時退避,哼了一聲,道:“財寶,財寶,說的好大口氣,他要什麼財寶,抵得上我們的萬法書?”
秦越道:“這個啊,我知道。”
朱瑜一怔,秦越道:“那是指的他的偶屍,李寶財。”三言兩語將劍閣上的事說了,道:“原是我的錯。若非我們把他的偶屍扣下,他也不會劫回萬法書來交換了。”
朱瑜瞪了秦越一眼,口中卻道:“罷了。當時的情況下,不趁此機會出手,也辜負了送上門的機會。看了這偶屍對他也算重要,值得他冒險奪書來交換。”
程鈞輕聲道:“偶屍自然珍貴,但也許重要的不是偶屍本身。”
秦越目光一轉,道:“嗯,重要的可能是機會。”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無論那人抱著什麼目的來九雁山,他的目的最終還是要出去。那偶屍被我們囚禁的時候,就已經直說要與我們談判,所以他最看重的,應該不是偶屍和萬法書的交換,而是三日之後,共商大事。但是他畢竟是獨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