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關係離著“不疑”還差六扔多遠呢。張延旭把刺探的任務交待給程鈞,可能是一時興起,但絕不會就這麼放手不管,不說程鈞可不可靠,就是他沒有陰奉陽違之事,若是能力不足,一個處置不當壞了全盤大計,後面就要麻煩,張延旭也不可能冒這樣的險。
事實上,開始的三天張延旭是一直跟著程鈞的,不過看到程鈞處事無差之後,就漸漸的減少了跟蹤的時間,到後來三天裡有一天跟著,一方面是他自己的計哉1還在推行,另一方面也說明他漸漸交付了信任。
今天程鈞終於完成了自家的地圖。來找張延旭。
敲門進去,張延旭老神在在的坐在席子上打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一直呆在屋裡面閉關,見程鈞進來,睜井了眼睛,半夢半醒的道:“來了?我想你也差不多該來了O”
程鈞隨手把自己的地圖攤開,道:“晚輩這幾日只能探查到這些。”
張延旭笑了笑,其實程鈞的方法他早就知道,這地圖也是他看著畫起來的,只是程鈞不知道一或者他以為程鈞不知道。隨手翻看,道:“你來說說。和原本地圖一樣的不必說了,只說有用的。”
程鈞道:“是。我到了那邊道觀,發現這道觀除了原本的院子之外,還加了一層院子”指著中間的道觀的結構,道:“後面加了一層圍牆O使得格局就有些變化。”
張延旭道:“只是加了一層圍牆,那也不算什麼。”
程鈞道:“按理說是如此。只是一般的道觀格局都是固定的,每一部分做什麼功能都是清楚明白的,所以就算沒有進去過,進去也不會迷路。青龍觀大概是因為守觀的緣故,並不在乎旁人看出來,既然敢在外面都加上圍牆,那麼裡面的格局拆亂了也不算什麼了。”
張延旭道:“你這麼考慮倒也有道理。其他呢?”
程鈞道:“我看那邊並沒有圈佔土地之事,靈園裡面靈谷雖然還有人種植,但是培育的並不好,倘若那些是道觀中辟穀以下所有弟子的糧食的話,那麼我估計也就是道觀中入道以下弟子也就十個人左右。”
張延旭道:“嗯,加上道童嗎?”
程鈞道:“加上。我見過此地沒有修煉的道童,身體有靈氣滋潤的痕跡,想必是服食靈谷所侵染的。”
張延旭道:“那也夠有錢的。嗯,既然從這個線索推測出人數來,可見這道觀並沒有擴張之意。至少兩年時間經營,也只有這麼多道童和小道士,想來他們行事還是以低調為主。”
程鈞道:“是的一或許是守觀壓住的也說不定。”
張延旭道:“若照你的意思,守觀和青龍觀,應該還是以守觀為主了?”
程鈞道:“守觀地理位置,資源儲存要優秀太多了。反觀青龍觀雖然是山林,勝在隱蔽,但離著城區並不算太遠,附近資源又不豐富,地形也不十分有利,周圍無險可守,土地可以擴充的又有限,無論如何不是做大事的地方,不值得一直髮展。就算兩年前青龍觀可能實力強勢,但兩年時間,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有守觀這一步路線,何必一直收在青龍觀中?人可以往守觀中挪啊。”
張延旭不置可否,道:“這是你的半斷?”
程鈞道:“只是猜想。從外圍的蛛絲馬跡來看,這青龍觀太不像做大事的樣子了。靈園且不說,我只說我擅長的陣法這守觀的道場是顛倒五行陣。”
張延旭道:“顛倒五行陣……似乎是二清道觀的標準守護陣法啊。”
程鈞道:“是的。我對陣法還有幾分自信,發現二清道觀中道場中規中矩不說,而且效果並不穩定,據我半斷,怕是陣中原力不足一一也就是靈石不足。”
張延旭嗯了一聲,道:“你接著說。”
程鈞道:“別說一個戒備森嚴的魔窟,就是一個尋常道觀,哪怕是散修的叢林道觀,有哪個會讓自己的道場原力不足?就算是為了迷惑他人,大不了把陣法開小,或者壓根不開,但這種靈石不足,不管不問讓其一直晃晃悠悠執行的,也太過散漫了。”
張延旭道:“還有嗎?”
程鈞道:“還有,道觀附近有幾個關鍵的節點,從地形來看是易守難攻的地方,也是道觀本身的屏障,按理說要是人手充足,應當至少佈置點傳訊的陣法或者人手,但是我沒發現這樣的痕跡。再加上這些天我從沒見過有物資在道觀進出,也沒見過傳訊符和信使。或許這也是迷惑人的把戲一但是,這附近明明沒有威脅到他的勢力,也沒有傳來不好的風聲,他要迷惑的是誰的耳目?”
張延旭道:“所以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