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固定的海域才能有如此的威能,達到這樣神奇的效果。”
他轉過頭來,笑吟吟道:“不錯,我承認你們做得很好,這一招很有利。不過你們是不是太自信了,居然沒有後續的招數。一旦出了魚侖子這樣的僥倖,竟無反制的手段了麼?”
張清麓突然大笑,道:“先生果然了得,我們的情況竟也看出七七八八。但若是隻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全部,那就太自負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反制的手段?”他盯著么師,道:“與其說我們手段少,不如說您太心急。魚侖子剛一冒頭,不等我們出手,就被您打落了。您的手段才高超,不憑藉外物,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隨隨便便就把一個神君打的人事不知,真是神通廣大。”
么師微笑道:“哦,你竟然知道。”
張清麓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一共就這麼幾個人,既然不是我們出手,不是您,難道是蓬萊神君內訌麼?我實在是不明白,您到底為什麼如此幫忙?不參與角逐還可以說是興之所至,主動出手暗算,先前還屢次幫我們造勢,這就過了吧?”
么師突然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道:“你可以猜猜看。”
張清麓氣笑道:“無憑無據,你教我怎麼猜?若不是因為風格不同,我還以為你是掌門人假扮的,尋我們開心呢。”
么師神色突然一變,道:“什麼?你不是掌門?”言辭之中,透出幾分惱怒。
張清麓愕然,這幾曰發生了這麼多事,也不見他稍微動容,怎麼這一句惱了?道:“我自然不是。”
么師怒道:“你為什麼不是?憑什麼不是?”
張清麓更加莫名其妙,道:“不是就不是啊。這是我們內部的事,與你什麼相干?”
么師冷冷道:“沒出息的東西。你們掌門人是誰?”
張清麓被他一句話,氣得臉色漲紅,但竟不敢向他動手,咬牙道:“你要想知道,天台會上去見,就看你又沒有本事去。”
么師道:“天台會麼?不是我有沒有本事去,要看那個掌門人有沒有本事去。”說著一拂袖,竟憑空消失。
張清麓莫名其妙,道:“發什麼神經?”過了一會兒,對秦越道:“你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
秦越臉色兀自慘白,道:“不能說——剛剛他跟你說話的時候,一直用氣息在壓我,我一句話也……也說不出來。”說著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未完待續)
正文 四七六 合道帝君
茫茫大海上,一身黑衣的么師端坐在一團黑雲上,面無表情,從他的目光中明顯看出一絲不悅。
突然,從遙遠的海面上穿了一聲清脆的鳴嘯。
那聲音如雷似鍾,卻又如金似玉,金玉無比其清脆,雷鍾難描起渾厚。
那是……么師臉色微微一沉,道:“劍鳴。”
一道劍光劃過,人影翩然落在眼前。
“張七。”那是女子聲音。
么師面色不動,端然看著她,緩緩道:“公孫嬌姿。”
這公孫嬌姿一身白色劍士服,頭髮向上梳起,綰成一個單尾辮子,全身上下不留一點多餘的墜飾,面如寒霜,也不染一分額外的脂粉。她站在那裡,就讓人感覺如一柄藏在鞘中的好劍。
她毫無感情的看著么師,道:“你果然在這裡。”
么師輕嘆一口氣,道:“他猜得很準。”
公孫嬌姿道:“誰?”
么師道:“泊夜。他居然知道我在哪裡,然後把行蹤告訴了你。”
公孫嬌姿道:“那是你最近風頭太大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做了太多。誰能不關注你?如此逆境,你還能掙扎出來,也不虧你的名聲了。”
么師悠悠道:“我也想到他會把我的行蹤告訴某一個帝君,但沒想到是你。真是……太令人遺憾了。”
公孫嬌姿嘴角一挑,道:“遺憾?我們有交情麼?既然沒有,就此翻臉,又有什麼可遺憾的?”
么師道:“我是沒想到,那麼追求劍道,不理外物的北地帝君,如今也會受人差遣。”
公孫嬌姿突然笑了一聲,道:“差遣?你還是老樣子,把你自己看做最高得人,天上地下除了你自己,也就泊夜是第二個高人。所以我若和他有關,必然是他差遣我,或者他利用我,我就是旁人手中之劍。這樣的偏見什麼時候才能改掉?我想要的東西,難道就不能自己爭取麼?”
么師訝然,道:“這麼多年,你已經改變了要做一把好劍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