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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竟有人牽……”

看著陳根樓扭來扭去,步伐古怪,唱腔滑稽,我不禁想起以前看過的傀儡戲,突然間也玩心大起,道:“今夜憑你有多少腦袋,我全給你拔掉,就不信你能無窮無盡!”

我仗步上前,手腳聯動,那陳根樓躲不過幾合,右肩膀上的紅臉長髯腦袋也被我一把薅了去,拋在地上,也是個布袋傀儡。

陳根樓不及再變出傀儡腦袋來,我又伸手把他左肩膀上的白臉腦袋摘掉,只剩下中間的那個藍靛臉的真腦袋。

我道:“陳根樓,你再變出腦袋來,我還給你拔了。”

陳根樓搖頭道:

“厲害,厲害呀。”

“可惜,可惜了。”

“只有三頭,沒有六臂。”

我笑道:“你要是能弄出三頭六臂來,我也服你。”

話音剛落,陳根樓忽然發出一陣怪笑:

“嘻嘻嘻!”

“哈哈哈!”

“嘿嘿嘿!”

我一愣,忍不住笑道:“你現在就一顆腦袋,不用發出三道聲音了。”

話音未了,我便聽見一陣絃音響動,十分高亢,緊接著又有數點鼓聲,好似手搖撥浪鼓一樣,兩下里都合著節拍,正是傀儡戲演出的時候常有的調調,此刻聽見,別有一番滋味。

但是也不見陳根樓拉弦,更不見他搖鼓,那絃音、鼓聲卻不絕於耳,我忍不住讚道:“陳根樓,就憑你這口技,也算得上是絕世無雙,獨步江湖了。”

陳根樓道:“算不得,算不得,且聽我道來——

寒山出此語,此語無人信。

蜜甜足人嘗,黃孽苦難近。

順情生喜悅,逆意多嗔恨。

但看木傀儡,弄了一場困。”

這首詩唱完,那簡蘭芬先自冷哼了一聲,道:“真能說嘴,別的本事要是有嘴上功夫的一半,也不會輸了!”

我也聽得出來,陳根樓這詩裡唱的有些意思,大約是說他們夫妻二人因為言語齟齬,生了嫌隙。

一時間,歌聲罷,絃聲、鼓聲也都止住了,我喝了聲:“好!”

我上前一躍,劈手去抓他那藍靛臉,道:“把你的面具摘下,讓我瞧瞧你的真容!”

只一把,便扯住,一拽之下,連我自己都呆住了,因為那藍靛臉的腦袋也被我給拿下來了!

陳根樓只剩下一個沒有腦袋的軀體!

老二叫道:“假的,仨腦袋都是假的!”

那沒腦袋的陳根樓蹦蹦跳跳,兀自叫道:“我的頭呢?我的頭呢?沒有頭可不得了!乖乖不得了!我要變,我得變,變,變!嗯,變幾個好呢?還是變三顆腦袋好,但是這次要有六臂!”

我看著他來回的蹦,又自言自語,正想笑,忽然聽見陳根樓喝了一聲:“我變!”

眨眼間,三顆腦袋一起出來,六根胳膊,也都枝枝杈杈的伸出來了,我都驚住了:說三頭六臂,還真能變得出來!

奇的是,那三顆腦袋中,兩邊的高,中間的低,那六根胳膊裡,兩根胳膊長,四根胳膊短,且有兩手是空著的,剩餘的,有一隻手拿著撥浪鼓,兩隻手捧著三絃的琴盒,一隻手拿著拉琴的弦子,舞舞喳喳的。

我先是一呆,繼而啞然失笑,剛才還以為那絃音和鼓聲都是陳根樓用口技弄出來的,卻不料真有三絃和撥浪鼓在。

但是能變出三頭六臂來,也足以叫人歎為觀止了。

陳根樓晃著腦袋,舞著手,朝我奔了過來,六根胳膊,一起朝我招呼,我見這六根胳膊舞的雖然繁複,動作卻都能被我一一看清,在我眼中,也不怎麼厲害。

我從容躲過,眼看著他左肩上是個善財童子模樣的腦袋,右肩上是個龍女模樣的的腦袋,中間是個鶴髮童顏的仙翁模樣,便伸手去抓那“善財童子”的腦袋,不料,還沒抓到,那“善財童子”忽然張開嘴,朝我“呸”的啐了一口。

我連忙躲過,但是也嚇了一跳,怎麼布袋傀儡的嘴裡還能吐口水?

我呆了呆,眼見陳根樓又撲了上來,我便換了換方向,伸手去抓那“龍女”的腦袋,不料,也是在還沒有抓到的時候,那“龍女”就忽然張開嘴來,露出滿嘴的細牙,朝著我的手“啊嗷”的一咬,我也連忙縮回來,越發的佩服陳根樓,這傀儡造的真是逼真,好厲害!

但我偏偏不信這個邪,讓過六隻手的亂打,縱身一躍,跳到陳根樓背後,反手一摘,便揪住了那“善財童子”頂瓜皮上的小辮子,使勁一拽,只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