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他調給蘇二小姐當貼身侍衛。”離也立刻改口。
樂辰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到是個重情的。”他撫著手掌:“既然蘇夫人親自應下的事情,那本殿下就幫他一回,讓他得嘗所願。蘇佑良為這個女兒也算費盡算計,本殿下就非要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坎立刻低頭:“奴才知道怎麼做了。”
“回去吧。順便把府裡的賬房領過去……蘇佑良既然想不著本殿下的好,那便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是。”
“下去吧。”
兩人一起退下,出了房門,相視一相,齊齊鬆了口氣。
殿下的氣勢越來越強了,尤其這次因為主子被人欺負了,那身上的寒氣,讓他們差點以為,掉到冰洞裡去了。
…………
蘇家,蘇佑良一夜惡夢。
七景刻意說那些話,當然不簡單。除了言語的誘導外,最重要的是精神暗示。
催眠還不至於,但是,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越是疑心,越會夢到。
一個不行了的男人,心態本來就好不到哪去。再受到誘異,很自然就夢到,綠帽子這種特別的東西。再加上,他心底的自卑。於是,夢到老祖宗登門,罵他不孝,害得蘇家斷子絕孫。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第二天醒來,黑眼圈又黑又大,兩眼無視,神情陰鷙。看誰都帶著股兇狠的惡意。
蘇夫人一大早又過來,她的臉色,一點都不比蘇佑良好。
昨晚的行動,失敗了。
她讓劉嬤嬤偷取簪子,結果,劉嬤嬤到現在生死不知。卻把她最在意的侄子摺進去了,以後想再控制劉嬤嬤,那是不成了。
而徐文峰,更是她的心頭刺。一個下賤胚子,居然敢打她寶貝女兒的注意。這次不死,她也是定不讓他活的。
只是讓她害怕的是,為什麼蘇七景會知道?除了她外,知道的,又還有誰?
這一刻,她恨不能時光倒流,絕不動用徐文峰,而是直接弄死他。可現在,悔之晚矣。
結果她也是一夜惡夢。夢到女兒的名聲被毀,一輩子的人生都被毀了。而罪魁禍首,就是徐文峰。
一大早就精神不濟,可事情還得繼續。昨夜她已派人掃尾,但再一次失敗。
殺人滅口,卻連目標都沒找到。簪子,也未能拿回來。
既然暗得行不通,那就來個明修棧道。
她直到來找蘇佑良:“昨夜裡,信春院被毀了,婉婉被嚇壞了,後半夜就開始發燒……”蘇夫人開始抹淚:“我這是作了什麼孽……”
蘇佑良卻意外的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深沉的望著她:“徐文峰,是你下的令?”
蘇夫人眼角一跳:“老爺,妾身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說到這裡,她長長一嘆:“老爺也知道,咱們家大小姐,有多恨我。到如今,她也只叫我蘇夫人,從不曾開口喚一聲母親。妾身深知,在她孃親的事上,確實對她不住。也從不強求。”
“可大小姐對妾身,卻是無時不在恨著的。抓到這樣的機會,自然會挑拔。且不說那徐侍衛一家,都是老爺的人,妾身根本指使不動。便是指使得了,妾就算是為了婉婉,也不可能這麼做。”
蘇佑良心中一動,暗道:確實。
他這夫人他還是瞭解的,他從不認為,她是什麼良善慈悲之人。但她確實極有分寸。即便在妾室,庶出兒女上,她也沒做出大錯來。沒有兒子,他雖然怨,卻不是怨她。而是怨上天,怨命運。
可她最看重的就是婉婉,當初接七景回來,為的也是婉婉。不可能到這會兒,反而要殺她……可那些惡夢,到底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
“要我說,這事兒估計還是大小姐自己作的。前段時候妾身生病時,聽說咱們大小姐發了一次威,可是把徐賬房給狠狠的打了一頓。命去了半條……現在也不知道好了沒有。只怕這徐文峰,是記恨上了。”
蘇佑良皺眉:“此事我怎麼不知?”
蘇夫人又拭淚:“那段時間,府裡著實亂的很。妾身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隨即又驚訝的看向他:“沒想到,老爺竟也不知道。”
一句話,蘇佑良記上了如今管家的幾個庶女。
“沒想到那徐文峰,竟是這般氣量狹小之人,以前到是老爺我高看他了。”
蘇夫人嘆了一聲:“這事兒不提也罷。一些奴才秧子,不值得為他們生氣。到是如今這信春院被毀了……我琢磨著,再重蓋起來……只是,我今日看了下賬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