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河口的涼茶鋪子,一大早就來了一拔人。他們用高價,將鋪子租了去。連租半個月。
而此時,無憂隨興的坐在一張長凳子上,手裡拿著單筒的千里眼。一直緊張的望望著河面,時不時的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出來,與身邊的人相對照。
河面上很寬,肉眼根本看不清楚。今日陰天,河面上還有霧氣。隱隱焯焯,越發的模糊。不過,早就等在這裡的無憂他們,自然知道,那位憲公主又合了她的猜測。果然在河口處,作下了埋伏。
這位憲公主急迫緊張了,否則,不會這麼緊密的動手。需知她的的人手,上次受的那些傷,這會兒只怕還沒全好。
不過,無憂這一次也沒全算計對。在那霧氣裡,藏了幾十艘船,憲公主,以及她的人,大概全都在船上了。
“可惜了。大概是燒不起來了。”她小瞧了這個憲公主,也小瞧了瀚海國人對水的自信。水上連城,是要將船首尾相連。
她曾派人去憲公主身邊,鼓動了幾人,讓他們引著憲公主這麼做。可現在看來,他們失敗了。
而如此一來,之前的計策就完全不能用了。
“畢竟是長期住在海上,水上作戰經驗極其豐富。我們能想到的,他們肯定早就知道了。”
“女王那邊,今天應該也不會過河了。”明知道有埋伏,天氣又如此不湊巧,女王可不是衝動激進的人。她有足夠的耐心,而且從之前的談話裡,她也知道,女王此次出來,本來也是為了引這個憲公主出頭,好將她消滅在外面。
所以,女王不會急。無憂自然更不急,她只是有些失落。上一次的成功,讓她信心爆棚。現在突然失利,心裡便有了落差。
到底只是個孩子,聰明是聰明,可心性卻不似成年人那般穩。還因為太過聰明,在失敗時,受到的打擊也是加倍的。
不過,無憂到底是無憂。不愧是七景教出來的,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笮延山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按著公主的吩咐在準備。”
這一次的失利,讓她在考慮問題時,又多了些注意點……將之前的計蚜,在腦子裡又重新過了一遍,又點出幾處,讓人重新準備。
徐遠達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直接派人去幹活。
而這裡,他們也沒有急著離去。雖說有些事沒計好,卻也並不是全然的失敗不是?兩軍既然對上了,那就必定有一戰。現在就看誰更有耐心,誰更沉得住氣。
無憂覺得:“女王跟憲公主鬥了十幾年,對她一定十分了解。”
徐遠達知道的更多,他知道,與女王斗的,根本就不是憲公主,而是她背後的人。但無憂公主說得對,女王必定了解這個敵人,殲滅她是遲早的事。本來根本不需要無憂公主這麼費心費勁的忙活,可主子了歷練她,有現成的打死不用償命的物件做對手,他們哪裡能放過?
而徐遠達覺得,小公主第一件要磨練的就是耐性。
這一天,河面上果然什麼都沒發生。無憂安然坐在茶鋪裡,並無半點不耐。
第二天,天氣比第一天更不如。不但陰天有霧,還下了雨,颳了風。這一天,河面上依舊靜悄悄的,小公主這一天喝了不少的水,站起坐下許多次。
第三天天氣終於有所好轉,卻也只跟第一天差不多。可那憲公主卻沒有那樣的耐心,上了岸,找了幾個小相公,玩樂去了。
一如之前,她留了一半的人在身邊保護她。剩下的人,才留下來繼續刺殺女王的任務。
小公主皺了皺眉,鬆了口氣:“女王今天應該會動手了。”這時機,十分難得。她也快沒耐心了。
正如她想,她能看清機會難得,女王自然也看得清。就在這天,女王那邊終於動手了。
她的戰士,乘著船隻,橫渡大河。進入霧中,河中很快便傳來廝殺聲。沒有燒船,只是叮叮噹噹的武器交擊聲,傳出很遠。時不時的有人落水,有屍體漂走……無憂他們全都站了起來,眼睛就沒再離開過千里眼。
半個時辰之後,岸邊陸續出現遊得精疲力盡的瀚海人。有幾個,還是熟面孔。之前追殺她追殺的太勤。
可惜,人數著實少了些。憲公主帶走的人太多,留下來的根本不能抵擋女王的屠殺。他們大多都死在女王計程車兵的刀下,逃出來人數,便就只有這麼點了。
無憂的人這一次沒有殺人,而是直接將人抓了,廢了武功,就近送去附近工地上去了。聽說正在挖河種樹,剛好缺人。
樂泰王叔給她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