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讓你爆發,我讓你爆發。”我覺得我可能是出了點問題,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了。
大角蟲捂著腦袋,但是根本遮不住我擰他腦袋:“哎喲,疼疼疼疼。”
兩個人一路無言,總算是走到了刀鋒山下,垮過這座山,後面就是傳說裡的魔眼了,這個傳說來自於大角蟲,如果不是他說的那樣,我不介意把他打成傻子,這個世界上,人善被人欺,我以前就是太善良了,老讓別人騎在脖子上耀武揚威,從今天開始,絕對不允許誰在我面前嘚瑟了。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大角蟲在我身上跨來跨去,算了,小太爺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這次就先放過他,山才爬了一半不到,我幾乎要累垮了,我一邊想著,一邊用力的爬起來,下一次,下一次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跟我嘚瑟!
這座山實在是太大了,對於目前的我來說,想要爬高山難度還是相當大的,大角蟲從口袋裡掏出那根車載天線遞給我:“老人家,這根棍子你先當柺杖用著。”說了,大角蟲麻溜的跳上一塊碩大的時候,大氣都不帶喘的。
我惱羞成怒的把天線拉出來,當做柺杖,要不是看這孩子還年輕,小太爺一定打死他。
“二哥,你看,我身手麻利不?”大角蟲跳下大石頭。
“二哥,你看我這招怎麼樣?”大角蟲跳上大石頭。
“二哥,你看我前空翻利索不?”大角蟲從石頭上滑下去。
我無力的拄著手中比頭髮絲粗一點的天線,上氣不接下氣的撅著腚努力向上攀爬,權當大角蟲根本不存在,我根本就看不見他,年輕人壓力大,出來旅行一次就精力旺盛,這是正常的,下一次,絕對不允許別人在我面前跳來跳去的!
“二大爺,用我扶你嗎?”大角蟲伸著賤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這一路上,我已經從二哥變成了二叔,然後變成大爺,不知道再走下去,我會不會變成墨子——大角蟲的祖宗。
山勢陡斜,跟小學生玩的滑梯似的,越往上走,路就越難走,我幾乎是走兩步就退一步,眼看著就要到山頂了,腳下一軟,咕嚕嚕差點滾下山去,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大角蟲跳上我身後的大石頭,然後蹲在上面衝我樂呵:“爺爺,你還行嗎?”
得,果然又漲輩分了,我懶得理他,閉目養神。
“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誰沒有老的時候呢,你雖然年紀大了,腰子也不好,但是你不能自暴自棄,你看看我,我怎麼就這麼精神,還不是鍛煉出來的嘛。”大角蟲在我耳邊羅裡吧嗦,我就閉著眼睛,假裝聽不見。
我算是想明白了,現在就算攢足了力氣,就算一口氣到了山頂,一會也不一定能爬的下去了,慢慢的均勻呼吸,放鬆全身,一個好辦法從我腦子裡鑽了出來,頓時我笑了,爬上的力氣是省了,現在只需要多休息一會兒。
大角蟲還是在我周圍來回繞著不斷嘲笑,真不知道這貨是吃壞了東西,還是被我打成了腦震盪,歡實的跟個兔子一樣。
“蟲兒,別鬧了,來,二哥跟你講講我曾經做夢,那時候我夢到我前世去火星的一個好故事。”我攢了點力氣,呼吸也變得輕緩了許多。
大角蟲正學孫悟空在大石頭上玩金雞呢,聽到我這麼說,忙從石頭上蹦了下來,屁顛屁顛的趴到我身邊:“嘿,二哥,你終於肯帶我去外星了!”
我上去用胳膊夾住大角蟲的腦袋,然後握拳,狠狠的擠他腦袋:“我讓你竄,我讓你竄。”
“哎喲喲,疼疼疼。”
這就是個小小的教訓,我這人什麼都不好,就這一點好,心軟,根本聽不得別人對我討饒,大角蟲不斷髮出慘無人聲的鬼叫,我也於心不忍,狠狠的擠了他半個多小時以後,我才戀戀不捨得鬆開他,但是不是完全鬆開,依舊用胳膊夾住他的脖子,經過這半個小時的戰鬥,我幾乎又要虛脫了:“快點背小太爺上山,叫你給我嘚瑟。”
大角蟲的臉已經扭曲成了麻花,這下輪到他喘氣了,痛的直嘶嘶:“不帶你這麼騙人的。”
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你看,我這麼老實的人都被他氣成了暴力狂,真是罪過,我一邊伏在大角蟲背上,一邊哼著小曲兒,咱一向本著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的理念,這可不是我強行讓大角蟲揹我的,是他自己自願的,哭著喊著要揹我,我想拒絕都不好意思。
我自在的晃盪著雙腿問:“蟲兒,你說哥這算欺負你嗎?”
“算。”大角蟲咬著牙瞪了我一眼。
我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