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繼續說:“事態一旦失控,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們將面臨的敵手:強壯、快速、精準、嚴密的邏輯運算,強大的推理能力,擅長把握時機,擅長隱藏自己,擅長……閱讀他人腦電波。”
烏佐打了個哆嗦,想了想,他又打了個哆嗦,彷彿巴黎的夜比烏克蘭還寒冷。
“沒錯。如果失控,接下來的一切超出了國家限制!上帝啊,我們將面臨一個什麼樣的人類世界?這還讓普通人怎麼活呀?……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吩咐。”
“你先猜測一下:如果這件超級武器的製作方式曝光,如果人們知道可以批次化。工廠化製造這樣的超級戰士,世界該是怎什麼樣的混亂?”
“上帝,哦,上帝,請不要拋棄我……我的上帝,這件事確實不能洩露出去,我們不能讓他覺醒。”
“不。現在最迫切的是:我們不能讓批次化、工廠化製造成為現實!如果真到了這個地步,世界已經淪陷。”
烏佐立刻醒悟:“沒錯沒錯,相比工廠化、批次化製造這種恐怖新人類,左手能否全面覺醒已經不重要了,一個左手僅僅是個例,是進化變異的特例而已,而可以自主繁殖的‘種群’才是最可怕的,我們絕不能讓人類當中出現這個可怕的種群……上帝哦。你所預言的世界末日,是不是就在這一刻起始。”
“是呀,相對於這個特殊種群的出現。我更很期待左手能全面進化——你說得對,畢竟他只是個例,我們完全可以集合力量,針對個例進行一場獵殺。說實話,我甚至期待它能幫我阻止那個恐怖種群的出現,我們找遍世界各地,不曾發現那座隱藏起來的研究所,當初左手所屬公司藉口分頭疏散,躲過了我們最初的關注,現在他們已經無跡可尋。但惟有左手,他們是肯定放不下。如今,找到他們的唯一線索就在左手身上。左手徹底消除身上後門軟體後,衛星定位訊號也將消失,那麼,最想找到他的肯定不是我們……”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保密。像對待普通刑事案件一樣追蹤左手,跟你一樣接近這個人,密切觀察他的動向,然後順著他指出的方向,找出背後隱藏的那群人,或者毀掉他們的研究成果,或者……哈哈,我懂了!你有什麼具體方案?”
“沒什麼特別的方案——像我們在烏克蘭所做的一樣,用正常人的做法追蹤他、尋在他的足跡,逼迫他,讓他時刻不的安靜,但不要抓捕他。因為你我的追蹤肯定會被人關注……放心,只使用正常人的力量,我們不可能抓住他,所以我們要竭盡一切所能,做一個盡職的追捕者,而後,那些關注我們動向的人,會順著我們的指引找到左手。接下來,我們要指引左手產生疑心,產生怨恨,產生報復心理,進而將他的怒火引向我們期待的方向,讓他開始挖出自己的上司開始尋求公正……那你的願望就可以實現了。”
烏佐沉默了約有三五分鐘,回應:“我承認你的方案很誘惑,很現實。現實,好吧,談完了國家、理想,讓我們談談現實。自從那個號召共同貧窮,讓少部分官僚享受的‘理想社會’崩潰後,現實的我們不得已養家餬口。這次你給我畫了一個美好的大餅,既然這項工作與我的道德觀並不衝突,我不介意被你們僱傭……我的薪水是多少?”
康斯坦回答:“每月十萬歐元,差旅費全包,食宿免費。”
“這是一份好工作,但我依然要提醒你:如果這次行動觸及我道德律的底線,我不介意你是否衝我背後開槍,也要保證我隨時退出的權利。”
“當然,你是聰明人,追捕那頭狡猾的狐狸,我們需要你這樣的高智商人士加盟,而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們比你想象的更加強大。”
康斯坦的最後一句話近乎威脅,烏佐假裝沒聽懂,他假痴不癲的問:“你肯定他會來巴黎嗎?”
這時,康斯坦的助手捏著電話,一副想過來又怕影響談話的模樣,康斯坦自覺得最重要的問題已經談妥,雙方已達成協議,他招手讓助手上前,同時回答烏佐的話:“我肯定!因為我知道他的長期潛伏任務是什麼。而且我清楚的瞭解他的邏輯運算程式,戛納的案件在他看來是個圈套,為此他在烏克蘭蒙受了巨大的財務損失,而且還因此收到前所未有的追殺,以他的性格,他必定會來報復。就讓我們把火勢燒得更旺一點吧——不管左手本人在哪裡休眠,他的組員一定還留在巴黎,他們在等待下一步行動,而他的女助手遭到追殺,你猜,他的組員能否倖免?假如他們僥倖躲過關注,那就讓我們的追查行動,把某些人的目光引向他們——這就是我們在巴黎所要做的。”
說完這番話,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