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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六年前的北洋才是宇內精兵,而當初龍謙手下卻是烏合之眾!如今北洋暮氣已生,可龍謙在山東卻秣馬厲兵,非昔日可比,據說與德軍比試都不落下風!我消彼長,令人憂心啊。仲珊,以我看來,龍謙之才,決不在袁大人之下,若論北洋之勁敵,不在朝中,亦不在兩湖,唯在山東!可蔚亭總是盯著朝局,醉心於政改進而主持內閣,謬矣!”想起自己不止一次向袁世凱進言,希望他設法將龍謙調離山東到中樞掛個閒職,袁世凱總是渾不在意,不覺得心下茫然。

這番話卻激起了曹錕的雄心,“聘老何須長他人志氣?且看曹三明日挫一挫山東軍的氣焰!”

“好,我便拭目以待。”王士珍點點頭,大將不可臨陣奪氣,曹錕有此信心是好事。

第二天王士珍在曹錕軍中用了早餐,沒有去北軍指揮所,就留在了曹錕部,他是徐世昌領銜的閱兵處成員,因其資歷老,地位尊崇,也沒有人給他正式的任務,判定勝負自有一大幫年輕的充當裁判官的參謀。

演習自八時正式打響,仍然是南軍主攻,北軍主守。

王士珍在涼水井村南的一塊高地上找到了裁判所,幾個臂上纏著袖標的參謀已經鋪開了地圖,根據南軍報過來的相關兵力火力的資料,做進攻與防禦的效果判定。幾個裁判官都是武備學堂的畢業生,看上去面熟卻叫不上來名字,但那幾個參謀卻是認識新軍三傑之首的王士珍的,急忙給王士珍找來了一個椅子。遞上了望遠鏡,以便老長官觀察戰況。

“南軍的部署送來了嗎?”。王士珍沒有落座,問。

“在這裡。”有人取來了地圖,上面已經標註了南軍進攻部隊的番號了,“山東第五鎮十九標接替了主攻,他們調來了十門山炮做進攻的掩護。”

王士珍看過地圖,“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他覺得這裡還是有些遠,於是叫了一個參謀繼續往南走,在一里外找了一處開闊的所在,舉著望遠鏡觀察戰況。

南軍的進攻已經開始了。

“喔。他們的隊形很奇怪啊。”那個參謀叫道。“他們第一梯隊便展開了兩個營喔,好快!他們瞄準了第一混成協的兩翼,不,這是試探!他們在找出防禦的弱點!喔。這就要突破了嗎?”。年輕的參謀官驚歎道。

兩翼進攻的十九標部隊接近了陣地。匍匐前進計程車兵躍起投擲手榴彈。

曹錕緊急調整部署。從涼水井中央防線調出部隊反擊岌岌可危的兩翼。

“蠢材!”王士珍罵道。

果然,進攻方在對手兵力調整後從中路動手了,葉延冰一下子放出了捏在手裡的兩個營。直撲第一混成標的中路。

“不留預備隊嗎?”。參謀官嘟囔著。

望遠鏡裡,南軍疏散但有序的進攻隊形令王士珍讚歎,在距離北軍主陣地二百米處開始構築火力掩護陣地,架設了重機槍。而大批的步兵採取匍匐前進的戰術,以嫻熟的戰術動作,朝主陣地衝上了上去。

這一過程中,雙方炮兵的射擊諸元會報知裁判所,裁判所據此判定進攻部隊的傷亡。畢竟是演習,不可能發射真的炮彈。

“糟糕!北軍的火力反應慢了啊,他們在投擲手榴彈,啊,上去了!”

黃色的身影如潮水般淹沒了曹錕的陣地,涼水井被突破了。

葉延冰果斷投入了十九標的全部兵力,採取兩翼牽制中間突破的戰術用一次勇猛快速的進攻便突破了曹錕第一混成標的陣地。

“喔,玩真的啊。”那個參謀驚叫道。望遠鏡裡清楚地看到南軍用槍托打倒北軍,正在驅逐北軍並且大批的俘虜失去控制的北軍,涼水井村邊一片混亂,煙塵蔽日,看不清楚了。

“地圖。”王士珍喝令。

“他們攻佔涼水井後一定會向郭村集攻擊,佔領郭村集後將會讓炮兵跟進,步兵繼續攻擊二十里鋪、小營耳和馬家莊,這樣曹錕的防線就被打穿了。山東兵會先攻擊曹錕炮兵,消除炮火威脅後從容轉向西,側擊第二混成標,從而與南軍十五協會合,這樣北軍就輸了快!快馬通知曹錕,立即放棄郭村集,將部隊收縮於二十里鋪一線!”王士珍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朝跟著自己的年輕參謀喝令道。

“大人,這樣不符合規矩”參謀嚅囁道。

是的,這樣不符合規矩。他們是裁判官,只負責判定戰果,不能偏幫一方。

“快去!”王士珍大怒。

參謀敬了個禮,朝後面跑去。

王士珍回到剛才那個裁判所,發現鐵良已經在那裡了,他是北軍的裁判長,但臉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