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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周毅不是馮侖,他雖然出身草莽,但在叔父的提點下還是有些見識的。也讀過幾本書,比如叔父指導他看過的《綱鑑易知錄》,歷史上的梟雄們那個不是明著一手暗著一手?那個不是踩著血淋淋的屍體登上他們盼望的寶座?龍謙絕對不是表面上的那樣溫良恭儉讓,周毅敢肯定。

權衡利弊,周毅決定將明日會操的指揮權下放給葉延冰。這次會操是朝廷陸軍的一次大檢閱,來了不知多少有名望的人物,但龍謙卻躲在山東不露面。這符合他一貫的做派,默默地幹,不輕易拋頭露面出風頭。但換個角度想,龍謙肯定希望葉延冰露臉,既為第五鎮爭光,也為葉延冰今後的升遷做鋪墊。既然龍謙想讓自己的連襟立功,那就成全他吧。周毅對十九標是有信心的,這個標參加過對與德軍的團級規模的演習,是全軍演習經驗最為豐富的部隊,何況龍謙還加強了其配屬分隊,對付北洋軍,即使打不贏也不會輸的,最差的結果就是兩分了,也不至於墜了蒙山軍的名聲。

“就是這樣。延冰你就全面負責吧,十九標是你的嘛。所有配屬分隊從現在起,全部交由你指揮了。哪個不聽話,跟我說。”

葉延冰可沒有周毅那樣深沉的心思,只是對周毅的大撒手有些意外,但還是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指揮作戰最忌層次繁多,周毅這樣最好,“那好。我現在去開會。領受任務回來後向您報告。”葉延冰向周毅敬禮,轉身走了。

23日的演習卻沒山東軍什麼事情!秋操的第二日擬定的科目是雙方主力的遭遇戰。南軍主力將渡過湯河向北攻擊前進。演習科目是早已確定的,當時山東軍尚在路上。張彪和黎元洪甚至做好了山東軍趕不上演習的準備,所以,南軍參謀人員作出的部署中沒有山東軍的位置。現在部隊已經展開,黎元洪又不願意改變部署,遂決定山東軍作為主力地十五協的預備隊,跟在十五協之後渡過湯河北進。

葉延冰自然對這個部署不滿。演習畢竟不同於打仗,充當人家的預備隊算什麼?說的難聽一點,這次彰德秋操,對於十九標及配屬分隊,真成了武裝遊行了。

葉延冰在會議結束時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但被主持會議的馮國璋否決,“誰說預備隊沒事了?這次步兵的進攻戰要進行兩天。如果十五協不順利,就該你們上了。”

軍令就是軍令。於是十九協在23日的演習中充當了一次“看客”。自周毅以下,各營各隊的主官們將部隊交給了副手,組成了“參觀團”在早飯後抵達湯河邊,觀看十五協部隊渡河。

南軍的部署是左重右輕,其中主力十五協(含鎮臺炮兵主力)部署在戰線的左翼,第二十一混成協(欠兩個營)部署在戰線的右翼。黎元洪的意圖是以左翼為拳頭,向北軍猛擊一記左勾拳,希望將北軍的陣線打垮。

上午八時整,第八鎮第十五協的部隊開始架設浮橋,“強渡”湯河。湯河不深,完全可以徒步涉渡,但必須架橋,第一是輜重特別是炮兵需要橋樑,其次是深秋季節,考慮到官兵們的身體。

“真他媽的差勁!這麼一條河流,架設如此要求低的橋樑,材料都是現成的,磨蹭了近一個鐘點才架了兩座!葉標統,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一聲?讓我的人上,這邊兩座我們包了。”說話的是騎在馬上的梁華達,他是第五鎮工兵標的標統。這次帶了工兵標的一個隊,加上十九協的工兵隊,梁標統手裡有兩個工兵隊,其中他帶來的那個隊就是專業的舟橋隊,玩的就是架橋。

“好吧。”葉延冰也看的窩囊,幾千號人馬堵在河岸,真要是打仗,對岸一頓火炮拍過來,傷亡枕籍是肯定的啦。葉延冰忍不住,打馬去了不遠處的指揮所,不一會帶回來任務,對梁華達說,“上吧,把活兒做的漂亮點。”

蒙山軍兩個工兵隊加入了架橋的行列,黎元洪特意過來觀察,心裡不禁讚歎,也就是四十分鐘,兩座規制不等的浮橋就架好了。

“報告指揮官,左面這座只能通行步兵,右面這座,完全可以通行所有的車輛!”梁華達對黎元洪交代道。

“好,乾的好。”

炮隊開始過河,搶佔黃土崗以北的高地,這是預定的炮兵陣地。演習就此展開,大批的步兵渡過湯河,向北搜尋前進。

“真笨。換做是我,絕不會將炮兵擺在這裡。”炮標參謀長張振明對標統貢開辰說,“這塊地方太明顯了,誰都知道炮兵擺在這裡好,除非北軍是傻子。”

貢開辰抿著嘴,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是啊,他們就是在演習。但我們不是,這是打仗,打仗!”附近的地形已經在昨日反覆看過了,張振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