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亦瀾人已經到達紐約,很快便會趕過來。男人挑眉,主上的做事速度還真是一如當初,迅雷不及掩耳。
紐約的夜晚彷彿被鍍上金光,總是讓絕望中的人燃起渺茫的希望,慕庭晚坐在紐約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裡亂成一片。
蕭亦瀾的第三個未接來電。
她也不敢打電話給白流光,她還不確定是否真的要去求蕭亦瀾放了白流光,這樣一來,她所有的掙脫和逃亡全部變成最無畏最可笑的任性了。
她不是和蕭亦瀾鬧著玩兒的,她和他是真的無法再在一起的。
她希望他能夠早點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三條人命,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還有那情不得已的喪子之痛。
紐約的晚風吹的她寒冷,她抱著雙臂也覺得好冷,她很想念蕭亦瀾的懷抱,溫暖的只是她一個人的。
可是現在,好像什麼都不是她的了,什麼都離她而去了。
她的亦瀾,以及他的晚晚,全被當初那一槍打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蕭亦瀾怔怔看著手機螢幕,他知道慕庭晚不會接的,明知道這樣的結果,可是人總是犯賤的吧,就算知道結果,還是會抱有希望,還是做不到失望。
白流光一直沒有打電話給慕庭晚,慕庭晚是掙扎的,糾結的,並且還有害怕。
坐在紐約街頭許久,她才拿出手機按了1號鍵,是蕭亦瀾的電話,現在才可笑的發現,好像除了蕭亦瀾之外,沒有人可以在自己危難的時候可以及時的伸出援手,好像也沒有人陪伴在自己左右,除了蕭亦瀾。
這漫長又甜蜜的長情。
蕭亦瀾對她的來電沒有一絲疑惑,只是心間還是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她的話語帶著寒冷的風聲,凜冽傳來,“我和你回去,但是請你放了白流光。”
“你在哪裡?”
他什麼也不問,單單隻問她人在哪裡。
她抿了一下唇角,她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只說了標誌性的建築,蕭亦瀾並沒有掛電話,看了一眼四周,原來自己離她如此之近。
慕庭晚捏著手機,已經沒了話語,蕭亦瀾也不說話,可是兩個人突然就默契的不再說話,當蕭亦瀾再度開口的時候,他只是淡淡的說:“晚晚,我害怕失去你,我怕你用殺父仇人這樣的詞語概括我,我不能讓你恢復三年前的記憶,失去我們的孩子……我很抱歉。”
蕭亦瀾就站在離她不到十步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的纖瘦的背影,繁華的紐約街頭,他們之間偶爾穿越過幾個行人,彷彿互不認識的兩個路人,他覺得能看著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