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瀾差點笑出聲來,這丫頭怪有趣的,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那兒,也不找他,一個人安靜地玩自個兒的。他不找她,她果真是不會主動一點過來找他的了。
從人堆裡脫身出來,穩步走向那丫頭。只見那丫頭蔫蔫的伏在雙臂上,彎彎的後頸在微弱的光線下,有些渙散和紙醉金迷。
慕庭晚顯然沒有預料到他會過來,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還好被蕭亦瀾手疾眼快的給托住。這一驚,慕庭晚方才的睡意全無,只清醒地巴巴兒望著眼前的蕭亦瀾。
“要走了嗎?”這丫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他想說等一會兒都說不出口了,只得吞了話,溫柔的笑笑,說:“我去打個招呼就走。”
蕭亦瀾拍拍她的腦袋,轉身走向那堆人。
方要說走,哥幾個還沒說話,倒是一精緻妝容的女人開口挽留說:“亦瀾,才八點半,這個點回去,路上恐怕會堵車,倒不如多玩會兒。”這可不就是柳韻麼?
蕭亦瀾轉頭看看慕庭晚,這丫頭刻意打了個哈欠,於是乎,蕭亦瀾眼中蓄了寵溺,只回說:“晚晚今天有點累,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你們幾個多玩會吧。”
蕭亦瀾做了決定的事,任誰也無法更改。
慕庭晚主動挽了蕭亦瀾的胳臂出了包間,一出包間,就不著痕跡的鬆開了挽著蕭亦瀾的手。
蕭亦瀾笑笑,也不多問。
等上了車,慕庭晚突然開口說:“蕭亦瀾,我想回家。”
“不是說好今天去我那兒的?”
“我突然……想爺爺了。”
“這個點回家,不怕你爺爺懷疑?”他看一眼手錶,高深莫測的反問她。
“蕭亦瀾,你……你是存心的對不對?”她鼓著腮幫子,有些發惱。
蕭亦瀾傾身上來,魅惑的看著她,聲線壓得低低的,“晚晚,你也是故意說要回家的是不是?”
好吧,他贏了。
等他發動汽車的時候,慕庭晚又動起歪腦筋了,她說:“我頭很暈,不想坐車,我們走回去。”
蕭亦瀾在慕庭晚面前,一向很好說話,這個要求也不是很無理,他答應得很爽快,只是玩味的說:“待會你可別叫累。”
“切,誰叫累還不一定呢。”
然而事實證明,蕭亦瀾是個偉大的預見家。慕庭晚才走了幾步路,就嚷嚷著:“蕭亦瀾,我累……揹我。”有些猖獗,要知道還沒有人敢對蕭亦瀾這樣說話。
可是他就真的彎下腰,拍拍自己的肩膀說:“丫頭,上來。”
慕庭晚跳上他的背,抱著他的脖頸,威脅的問:“快點告訴我,你的心裡還住了誰?”
蕭亦瀾抬頭望著滿天星斗,說:“如果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給你摘下來。”不知是對背上的慕庭晚說的,還是自言自語。
“摘給誰?”她的唇更加靠近他的側臉,她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的側臉和下巴處,癢癢的,恰好撩撥到他的心湖。
“不過一句歌詞罷了,想著便說出口了。”
她打了個哈欠,假裝不在意的掩飾過去。
蕭亦瀾眼角都笑皺了,這丫頭真好忽悠,還好,被他先忽悠到自個兒身邊來了。
蕭亦瀾帶慕庭晚迴天源城也是有原則的,就是堅決不會碰她。
自然,慕庭晚也不會和他同房。所以,在慕庭晚睡覺以前,在關房門以前,她倏地拉住門外的蕭亦瀾,欲言又止。
蕭亦瀾挑挑眉,“想留我?”
“誰想留你?我只是想問……今晚那個人是誰?”
“哪個?”
“那個。”
“那個是哪個?”繞口令。蕭亦瀾繼續不回答。
“就那個叫你別走的……”
“什麼?”
“女人。”
“她是我的好助手。”
“那也不用……亦瀾亦瀾的叫吧?”垂了眼簾,握緊了門把,明顯的不喜悅。
“她救過我一命。”蕭亦瀾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眼底明顯有得逞笑意。
她無力反駁,人家救命恩人,她能說什麼?
“那……晚安。”
正欲轉身,蕭亦瀾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認真地說:“如果可以,我會盡快把這個人情還清。”
慕庭晚想:蕭亦瀾,你要怎麼還呀?以命抵命還是用感情來做抵押?
第二天一早,蕭亦瀾送慕庭晚去學校,到了附中門口,蕭亦瀾說:“最近我比較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