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冰冽朝她走近了兩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他:“你要求我,你憑什麼求我,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
凌汐池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說道:“那好,我不求你,只求你在殺他之前,先殺了我。”
冰冽怔怔的看著她,她看見了他眼中的自己,慘白的容顏,黯淡的雙眼,像一朵凋謝的花,有一種枯敗的殘酷美麗,她的心也隨著那快要凋謝的花兒,跌落在寸草不生,荒蕪而又貧瘠的深谷裡。
那裡,沒有人走得進來,有的只是無聲的氣息,等待著死亡的陰影。
好一會兒,冰冽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笑意:“你若真要求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凌汐池咬緊了嘴唇,全身顫顫發抖,冰冽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他的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從她的臉頰滑到了她的衣領口,只聽見嗤啦一聲,她胸前的衣襟便被他撕開。
凌汐池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得閉緊了眼睛,咬緊了嘴唇。
冰冽霸道的將她拉得靠向了他,異常小心的抖開了他手中的一個小罐子,將裡面裝著的藥粉抖在了她的傷口上。
他輕笑著:“這副表情,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藥粉很快融入到了帶血的傷痕中,帶來這一種灼燒般的痛癢。
凌汐池睜開眼睛詫異的看著他。
“我還不是那麼不堪的人。”
誰料他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開始繼續為她上藥。
他替她上藥的時候異常的仔細和小心,沒有遺漏下任何一道傷痕,直到將她全身的傷口都塗上了藥粉,他又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久久未發一言,可是她仍能感覺到他微微顫抖著的身體以及那一抹不經意洩露出來的恐慌。
凌汐池一言不發的靠在他的懷中,她不是沒有感覺到痛,可是太多的疼痛已經讓她麻木,哪怕現在再給她一刀,她也分不清那種時時刻刻都在糾纏她的感覺是不是叫做痛了,只有自己在意識不太清晰的時候,她才能隱隱約約的知道原來她還是痛著的。
意識又開始變得不太清晰了,看東西也不怎麼清楚,凌汐池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累了,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了下去。
一隻手掌抵住了她的背心,真氣源源不斷的傳入了她的體內。
冰冽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你想讓我救他,那你別死啊,只要你不死,我就放過他。”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捏:“我要你活著。”
凌汐池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
隨著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山洞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腥風,一條金黃色的大蟒蛇突然從一旁的山壁中直射下來,幾個掃尾便將幾名士兵狠狠的捲起來甩在了山壁上,撞了個七葷八素,人事不省。
另外幾名躲得快計程車兵舉著手中的刀要去砍蟒蛇時,一道人影突然從山洞裡衝了出來,幾名士兵只覺得自己腰間一麻,瞬間周身幾處大穴皆被封住,像一根根木樁的一樣栽倒下去。
兩名舉著刀計程車兵被蟒蛇逼迫到了角落裡,背靠著山壁瑟瑟發抖,兩條腿就跟在彈棉花似的,偏得那碩大無比的蛇頭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吐出來的蛇信都有一條小蛇那麼大了,在他們的臉上掃來掃去,那模樣,就跟把他們當成了什麼美味的點心一般。
其中一個實在沒忍住,兩股間一股溫熱的感覺傳來,直接嚇尿了。
比起被一條蛇當成食物而死,他更情願大將軍能爽快利落的給他一刀。
“小乖,到一邊去。”
隨著一聲冰涼的嗓音,兇悍無比的大蟒蛇梭到了一旁,盤成了幾個大圈圈。
一身黑衣的大將軍抬腿朝他們走了過來,冷冷的看著他們。
兩人立即扔下手中的刀,跪下不停的磕頭,像是在比誰磕得快一樣:“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小人知錯了。”
大將軍極其冷漠的說道:“不想死的話,就去把裡面的人抬出來。”
天緩慢的卻又很快的亮了,就像人生,一輩子那麼長,可真的站在了生命的最後,卻又覺得人生就是那麼一眨眼就過了。
接下來的兩天,凌汐池都處在渾渾噩噩之中,偶爾清醒,入眼都是一片灰暗,她已經看不見樹的顏色,看不見天的顏色,看不清周遭萬事萬物的顏色,她的鼻子也開始聞不到氣味,冰冽強迫她吃東西,她也嘗不出任何味道來,剛吃下就全部吐了出來。
冰冽在她耳邊一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