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風寒,為何能讓陛下十日不見好轉。”那人說完,殿上的眾臣子齊齊點頭附和。莫曉天看了他一眼,厲聲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陛下一定是出了大事,最好已經沒幾天活頭了?”
那臣子一驚,連忙跪倒在地,“下臣沒有這般說,只是擔心陛下罷了。”
莫曉天示意他起來,安撫眾人道,“想來諸位也能看在眼中,陛下這些年來,為了我東諦國,殫精竭慮,此次風寒雖是小事,但也來勢兇猛,陛下這幾日已經好了許多,只不過是在下想著陛下難得歇息一番,所以便未讓陛下上朝。諸位大臣,我等在朝為官,是要為陛下分憂解難的,陛下抱恙,我等更應該自司其職,不能讓陛下心存煩憂,諸位大臣,在下說的可對?”
“是啊,是啊。”眾臣子,互相點著頭,想來此處也有幾分道理,莫曉天暗暗觀察了一番,見大臣的心情已經平復過來,便開口道,“大家還是早點散了吧,陛下也需要好好休息。”
見眾大臣離去,莫曉天鬆了口氣,這邊是暫時穩住了,但也只是權宜之計,如若陛下還不清醒,那一切都不好決斷了。想到此處,便動身急忙前往殿後的寢宮。
才到門口,便見到夢斷情坐著輪椅,在門外等候。連忙上前,問道,“如何了?”夢斷情搖搖頭,“太醫們都沒什麼法子,說是陛下身上的毒並不嚴重,已經解了,而傷口也成癒合之勢,就是不知為了一直昏迷不醒。”
莫曉天看著緊閉的屋門,問道,“柳仙兒在裡面?”夢斷情點點頭,“剛剛進去,這些天,他也一直查閱醫書,但對此症狀均未有所記載。”
二人正說著,屋門“嘎吱”一聲,打了開來,柳仙兒站在門口,兩眼間透漏出的疲憊,顯示出這幾日,他也未曾好好睡過,看到莫曉天,柳仙兒示意性的打了個招呼,“你們都進來吧,情況真的很不樂觀。”
莫曉天同夢斷情對視一眼,心中都因柳仙兒的話一緊。進了屋門,柳仙兒將房門關上,並從裡面鎖上,莫曉天疑惑的問道,“這是幹什麼?”
柳仙兒示意他莫要多問,站在門前,透過門縫兒向外面望了半響,這才鬆了口氣,面向他們說道,“皇浦藺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你可查出原因了?”莫曉天隨著柳仙兒走進裡室,皇浦藺躺在床鋪之上,面色紅潤,看起來並不像是受了重傷,“這是……”
柳仙兒攤了攤手心,“就是這樣了,皇浦藺的情況表明,他沒有一點問題,只是在熟睡中。”
“熟睡?”莫曉天感到這種情況有幾分熟悉。柳仙兒見他模樣,心中明白幾分,“我知道你想到了什麼,我也想到了。子溪當初中了離生的毒,就是長睡不起。”
莫曉天皺皺眉,“難道陛下也中了蠱?”莫曉天話音剛落,柳仙兒搖了搖頭,“這一切都不好說,陛下的體內並未發現任何中蠱的跡象。”
“那下一步我們要如何,陛下這般一直昏迷,也不是辦法。”柳仙兒攤了攤手,“現在我也不清楚,只有等子溪回來,看看她在北冥有沒有什麼發現了。”
莫曉天點了點頭,“黑煞那天說,他們午夜就能到了,我們不如回到竹屋去等。”柳仙兒搖搖頭,“子溪不會去竹屋,她一定會直奔這裡,因為……她就是為了這個才回來的。”
午夜,蘭陽皇宮。
“子溪,一路從北冥趕回來,你還是先去休息為妙。”黑煞看著燕子溪有些發白的臉色,不僅有幾分擔心,他們出了北冥之後,基本是馬不停蹄的趕回蘭陽,一路上也沒有做過多的休息,燕子溪現在的情況可以說已經快到極限了。
“不用”燕子溪擺擺手,“我們現在就去,小黑,我沒辦法等下去了。”
黑煞嘆了口氣,帶著燕子溪,避開宮中巡邏的侍衛,潛進了寢宮。才一開啟大門,便看到屋中本應熄滅的燈火一閃,亮了一來,燕子溪一愣,便看到柳仙兒、莫曉天以及夢斷情三人站在房中,“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
柳仙兒走上前去,拍拍燕子溪的肩膀,“想你要回來,肯定要直奔這裡,所以就等著了。”
“謝謝阿柳。”燕子溪伸出手臂,想要抱抱他,沒想到柳仙兒低頭躲了開來,“別,別,雖然那位還在床上躺著呢,但我還是要以防萬一,省得他爬起來打我一頓。”
燕子溪笑笑,回頭望向裡室的皇浦藺,說道,“他的情況,如何了?”
柳仙兒衝她招招手,“進來說。”燕子溪隨他到了床鋪前,看著床上的男子,不禁一愣,抬頭望著柳仙兒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