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你的名頭頗大,但仍算是孤陋寡聞的初出道晚輩。”
“你的意思是……”
“聽到我王綠鳳的姓名,如果你是行道江湖的人,便該知道我的綽號。”
“我承認見聞孤陋,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痴鸞孤鳳,彩霧香風。”
心蘭點點頭道:“原來你是天涯二嬌,號稱大喬小喬的小孤鳳。”
“原來你並非一無所知。”
“咱們似乎並無過節……”
“你認識光州天馬集的紀少堡主。”
“不錯。”心蘭直率地承認,芳心怦怦跳,知到有點不妙。
小喬孤鳳冷笑道:“你認識紀少堡主,這就是罪過。”
“我不懂。”
“哼!你就會懂的。”
“你們這種豔名四播人盡可夫的賤女人,大概曾經是紀小狗的情婦,因此……”
“噗”一聲響,王綠鳳給了她一腳,將她踢得翻了一圈,痛得渾身冒冷汗。
“小心我撕裂了你這張賤嘴。”王綠鳳恨恨地罵道。
她忍痛無畏地冷笑道:“你小喬孤鳳還怕人罵?真是奇聞。你說吧,把本姑娘用詭計擄來,到底有何用意?”
小喬孤鳳一把將她抓住往上提,獰笑道:“綵鸞大姐與紀少堡主是一雙互相深愛著的愛侶,就因為世上有你這種自以為美如天仙的賤女人,不斷勾引紀少堡主,所以令他們倆的感情有了變化,你必須為這件事付出代價,這代價就是你的生命。”
她衣領被抽緊,脖子被勒得痛徹心脾,幾乎喘不過氣來,直至被重重地推倒,方回過氣,依然強忍痛楚,不屑地冷笑道:“只有你天涯二嬌這種下賤女人,才把紀小狗這種畜生當成活寶,你何不去問姓紀的畜生,問他……”
“這兩天他就會趕來了,綵鸞大姐可能在今天晚間返回的,生死操在大姐手中,你趁早求老天爺保佑。”
“你從蒙山將我用香風燻倒……”
“本姑娘在徐州,聽說紀少堡主在山東行道,便趕到沂州去找他傳達大姐的口信,人沒碰上,不料卻打聽出他追蹤你與一個叫柏青山的人,往濟南方向走了,所以向濟南趕,不想在蒙山遇上你。我跟蹤你們二人,在蒙山寨終於擒住你這罪魁禍首,將你帶來此地,交與大姐處置。我已將擒獲你的資訊傳出,並且派人傳給紀少堡主,他必定樂意前來看你就死的。”
心蘭暗暗叫苦,但臉上神色不變,也冷冷地說:“我那位男伴柏青山,不久便會聞風趕來的了。”
“你少做夢,任何人到了此地,也休想留得性命,你快死了這條心。何況本姑娘做事一向不留痕跡,你那男伴跟本就不知你的下落。”
心蘭心頭的一塊大石落地,至少她知道柏青山並未落在對方手中,但她喜憂參半,柏青山如果不知她的下落,怎能前來救她?
除了柏青山,她沒有可以救她的朋友。希望已絕,她反而看開了,冷笑道:“也許你百密一疏,留下了痕跡哩,咱們走著瞧,你們不見得能高枕無憂。”
小喬孤鳳哼了一聲,獰笑道:“集益牧場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雖毫無印象,但卻是臥虎藏龍的虎穴龍潭,不要說你那位男伴只是個初出道的後生小輩,即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三老三仙到了集益牧場,也進來容易,出去卻勢比登天還難,你最好祈求老天爺保佑,保佑你那位男伴不要找到線索前來送死,當然,如果他不是你的情人,又當別論。馬上有人將飲食替你送來,你最好放明白些,反抗對你毫無好處,這裡的人脾氣暴得狠,保正你受不了。”說完,帶了侍女出室而去。
心蘭仰天長嘆,向天祝告道:“蒼天哪!保佑青山哥不要找來。”
當天晚間,小喬偕同一位娃娃臉女郎前來看她。娃娃臉女郎其實年紀已經不小了,倒有六七分姿色,成熟的胴體似比小喬豐滿些,與帶有稚氣的臉型不大相稱。
小喬孤鳳向心蘭一指,向同伴說:“大姐,就是這個女人。”
心蘭就燈光向來人打量,一看對方穿了一身彩裳,便知是大喬痴鸞楊綵鸞來了。
大喬痴鸞的娃娃臉,湧起了甜甜的笑意,親熱地挽起心蘭的膀子並肩而坐,笑道:“費姐姐聞名不如見面,果真是嬌美如花,國色天香,蘭心慧質,我見猶憐,難怪我那冤家紀郎為你顛倒,怪你不得。”
心蘭哼了一聲,掙扎著說:“你少貓哭老鼠假慈悲,少給我來這一套,誰不知你大喬痴鸞是個口蜜腹劍的鬼女人?說吧,把你的居心用意說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