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謹遵大師吩咐。”中年人欠身說。
柏青山冷冷一笑道:“貓哭老鼠假慈悲,和尚真會打算。”
中年人勃然大怒,厲聲道:“小輩你倒會損人,接招!”
聲落撲到,右掌來一招“吳剛伐桂”,左手同時扣指疾彈,一縷指風破空射向柏青山的七坎要害,進擊的身法極為迅捷,出招老練霸道,虛實難測,搏鬥的經驗十分豐富。
柏青山早懷戒心,身形一扭,不退反進,以手架住了劈來的一掌,指風貼胸掠過,毛髮未傷分毫。
中年人的右掌被架住,只感到右臂欲折,痛徹骨髓,“哎”一聲驚叫,急急收招後撤。
柏青山進步切入,反手就是一掌劈出,“噗”一聲正中對方的右耳門,得手了。
中年人左衝三四步,砰然倒地昏厥。
一名虯鬚大漢虎跳而出,一面伸手拔虎頭鉤,一面大吼:“咱們拼兵刃……”
話未完,柏青山已一閃即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飛身前踹,恍若迅雷疾風。
“噗噗!”雙腳全踹在大漢的胸口上。
大漢的虎頭鉤僅拔出一半,雖已閃身躲避,但並未躲開可怕的一擊,“啊”一聲狂叫,“嘭”一聲仰面便倒,像是倒了一座山。
柏青山向前飛躍,撲進奪路。
對面當路的是個乾瘦漢子,快速地拔劍揮出叫:“此路不通。”
“錚!”劍鳴震耳,火星飛濺。
柏青山的辟邪劍,取得中宮排空直入。
乾瘦漢子劍被震偏,便知大勢已去,不假思索地扭身便倒,奮身一滾,讓開去路逃脫一劍之危。
但仍然慢了些,辟邪劍仍然在乾瘦漢子的左耳輪刺過,把耳輪刺裂了一條大縫,耳輪成了兩片啦!
柏青山一掠而過,去勢如電射星飛。
遠山和尚發出一聲警嘯,方向眾人叫:“追!接應前面的人。”
柏青山奪路而走,心中不住思量,忖道:“不歸谷已被封鎖,進去不易,難在我不能殺這些白道人物,如何是好?”
最後,他決定離開入谷小徑,從西側的山峰攀越,多辛苦些免得與群雄衝突。
同時,他也動了與主腦人物磋商的念頭,除非能勸告這些人離開,不然,無鹽魔女不可能將靈犀甲借給他的。
他向右首的山峰攀爬,不久,便登上了山脊,登高四望,群峰四合,看不見不歸谷,下面的山谷小徑繞過峰北,折入另一座山腳去了,看峰東的山腳,有一條溪流從北面向南流,水聲如雷但看不見上源下游,只能看到腳下的一段溪床而已,不知來處,不明去向,溪岸左右不可能有路,亂石瀉奔流,人煙絕跡。
他沿峰脊急走,上升下降手腳並用,不久,山勢下降,前面山勢開展,出現一座峽谷中的平原。
不錯,溪流是從峽谷左側的一座谷口流出來的,流過峽谷的平原,谷口從高處向下看,狹窄得只能容下那條小溪,無路可入。
但那條小徑,確是隱沒在谷口的溪右岸,毫無疑問,小徑是從那兒折入谷內的。
很不妙,他猜那就是不歸谷的谷口,他白爬了一座山,因為他想入谷,必須下降至山腳下的峽谷平原,仍然得經過那條小徑,小徑對面的谷兩側高峰,山勢峻陡,草木稀少,即使能爬上去也難逃出監視下。
除了硬闖,別無他途。
“好吧,闖!”他下了決心。
在山上向下看,景物盡收眼底,一清二楚一目瞭然,但降下峽谷的平原,古木參天不見天日,連方向也摸不清了,除了草木,一無所見。
他認準方向急走,進入了峽谷。
“只要找到了溪流,便可沿溪而行了。”他想。
溪流在峽谷平原一段,水流平緩,聽不到水聲,他只能憑日色認準方向搜尋,穿林入伏排草急走。
不久,樹已盡,眼前一亮,妙極了,這一帶是開闊的河灘,溪流出現在眼前,河灘附近怪石林立,平坦處野草及腰。
他記得,這處河灘距谷口已不足兩裡地了,前面裡餘便與小徑會合,直趨谷口啦!
他一陣急走,只走到河灘的中心,便心生警兆,不由腳下一慢,舉目四顧,一面將小包裹繫好,一面將辟邪劍改系在背上,方戒備著向前闖。
距前面的溪旁樹林尚有一箭之地,他有所發現了。
三月中,該是晚秋季節了,草木欣欣向榮,鳥語花香,正是飛禽走獸最活躍的季節,但這一帶,見不到一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