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待李中慧回答,轉頭就走。
李中慧望著那桑南樵的背影,要待出口呼叫,卻為白惜香攔阻,道:“讓他去吧。”
桑南樵大步行去,經過之地,群豪紛紛讓道,片刻間行出場外消失不見。
這一陣就鬧出一個死亡,一個斷臂的慘局,但算起,卻是李中慧這方勝了一場。
西門玉霜望了五毒宮主,仰臥在地上的屍體道:“久聞五毒宮主習的奇毒武功,這死不知是真是假?”
站起身子,行到旁側,伸出右手,按在五毒宮主的胸口之上,片刻之後,站起身子,道:“抬下去。”
只聽一聲大叫,一個人大步跑了出來。
李中慧轉頭看去,只見天鶴道長大步行入場中,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這人出來作甚?
只見天鶴道長,急步奔到五毒宮主身側,道:“放下她的屍體。”
原來已有兩個黑衣大漢應聲奔了出來,抬起了五毒宮主的屍體。
兩個大漢微微一怔,不知如何是好。
天鶴上人雙手伸了出去,道:“還給我。”
兩個黑衣大漢望了西門玉霜一眼,茫然不知所措。
西門玉霜淡淡一笑,道:“交給他。”
兩個黑衣大漢緩緩把五毒宮主交到天鶴上人的手中。
天鶴上人接過五毒宮主的屍體,雙目中突然流下淚來,晶瑩的淚珠,灑落在五毒宮主的屍體上。
天鶴上人大步行到李中慧的身前,道:“貧道原擬相助盟主除她,但如今她已死在了桑南樵的手中,貧道留此,也無法相助盟主了。”
李中慧道:“老前輩可是要走嗎?”
天鶴立人道:“不錯,貧道要回到連雲廬去,埋葬下她的屍體。”
李中慧心中暗道:此人不男不女,不知是那天鶴上人的什麼人?
心念一轉,口中卻問道:“老前輩,這位五毒宮主。和老前輩可是多年好友?”
天鶴上人沉吟了一陣,道:“她已經丟了性命,貧道還要什麼名譽,她乃貧道昔年結髮之妻。”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人人都知道天鶴上人是一位三清。而已道行深遠,盛名清高,想不到他還有結髮之妻。
李中慧怔了一怔,道:“老前輩何不早言,晚輩亦可早些招呼那桑老前輩一聲,那就不致於傷她性命了。”
天鶴上人道:“她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也沒有什麼可以悼惜的了。”
李中慧嘆息一聲,道:“老前輩既然一定要走,晚輩也不留你了。”
天鶴上人道:“她本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只因一點誤會,負氣而去,想不到她竟然投身在五毒宮。繼承了五毒宮主的衣缽。”
言罷,轉身大步而去。
西門玉霜望著天鶴立人遠去的背影,亦不禁有些黯然之感,想到適才一番情景,竟然一派宗主死亡,一代奇人斷臂……
只聽程石公沉聲說道:“老朽來此,全為了鬥那李夫人,西門姑娘再不叫她出陣,老朽再難忍耐了。”
西門玉霜四顧一眼,仍不見那李夫人的蹤影,當下說:“李盟主。”
這一聲呼喝,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使全場哀傷氣氛,陡然一掃而光,使群豪驚覺到仍然在危惡的環境之中,血戰和死亡的慘劇,仍然要不斷上演。
第一陣是第一流高手的相搏,使場中很多人知難收藏,不敢再作出戰之想。
李中慧緩緩站起身來,說道:“西門姑娘有何見教?”
西門玉霜道:“雙方高手,不下數百人,如若每一個人都要出手,只怕咱們要打上三天三夜。”
李中慧道:“不錯,西門姑娘有何高見?”
西門玉霜道:“我想指名挑戰,不知李盟主是否可以答應?”
白惜香低聲說道:“能答應她,咱們要自作主張。”
李中慧微一頜首,高聲對西門玉霜道:“姑娘可以指名,但答不答應,是小妹的事了。”
西門玉霜道:“第一戰雙方都是高手出戰,第二戰,自是不能弱於第一戰了。”
李中慧道:“你說吧!”
西門玉霜道:“在下久聞令堂乃武林中公認的第一流高手,因此,我想指名令堂出戰。”
李中慧道:“這個,小妹……”
只聽一個冷漠的聲音,接道:“你不用為難。”
李夫人一身白衣,緩步而出。
她雖是已屆中年,但看上去仍是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