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才是。”
白惜香笑道:“你可是很怕死麼?”
林寒青道:“西門玉霜所忌的只有姑娘一人,如若姑娘死傷在她的手中,豈不要大增她的氣焰,那時她得意忘形之餘,必在江湖上造成一番殺劫。”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她縱然不殺我,我也是活不了多久啦,”
林寒青道:“姑娘縱然是非死不可,也該死一個安安詳詳,留給西門玉霜一個不解之秘。”
白惜香笑道:“那要如何一個死法呢?”
言來笑容如花,似是全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林寒青心中暗道;這白惜香當真是有些奇怪,看起來她對死不但是毫無畏懼,而且大有心嚮往之的樣子。
只見白惜香雙手一撐,坐了起來,突然說道:“咱們把西門玉霜關起來,好不好?”
林寒青道:“不成,她桀傲不馴,咱們又勝她不過,她如何肯束手就縛,情勢所迫,她勢必要冒險一拼,豈不是拆穿了姑娘不會武功的事?”
白惜香的精神,忽然間大好起來,一躍下榻,笑道:
“走!我帶你瞧瞧去。”
林寒青道:“瞧什麼?”
白借香道:“瞧瞧我經營的埋骨所在。”林寒青暗道:大禍臨頭,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那埋骨地方,有什麼好瞧的?但以不便推卻,只好隨她身後行去。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你心中好像很憂苦?”
林寒青道:“我為姑娘的生死擔憂。”
白惜香笑道:“如若西門玉霜聰明點,她明天會答應嫁給你,那時,我辛苦經營的埋骨之地,只好讓你們作洞房了。”
林寒青皺皺眉頭,道:“婚姻大事,權在父母,父母健在,我就作不了主意.你豈可擅作決定。”
白惜香笑道:“不要緊,你們成婚之後,我去給令堂講。”
林寒青道:“你怎知我母親一定答應?”
白惜香笑道:“我有信心能說服令堂。”
林寒青只覺一股怒、氣,由心中泛了起來.冷冷說道:“你最好先把在下說服。”
白惜香眨動了一下大眼睛,笑道:“怎麼?我替你找了這樣一個美豔的媳婦,你不謝謝我,還要發我脾氣。”
林寒青但覺一股被羞辱的氣怒,直衝上來,怒聲喝道:“白姑娘,我林寒青一輩子討不到妻子,也不用你來費心,盛情心領了,在下就此別過。”抱拳一揖,大步下樓而去。
白惜香急急轉身追上叫道:“林相公……”
伸手一把抓住了林寒青。
林寒青心中怒氣正大,隨手向後一推,大步行去。
他揮手一推之下,心中突然警覺,急易轉過身子,但為時已晚,只聽蓬然一聲,白惜香已被他推的一跤摔到六七尺外。
林寒青吃了一驚,急急奔了過去,一把抓起了白惜香道:“白姑娘!白姑娘!摔傷沒有?哎!在下一時失手。”
白惜香嫣然一笑,道:“我很好,不用擔心。”
林寒青心中大感愧疚,緩緩說道;”在下一時心急,失手摔了姑娘,真是黑該萬死。”
白惜香笑道:“不要緊,我一生之中,很少被人這樣打過。”
林寒青嘆道:“在下實非有意。”
白惜香道:“我知道,不用說了,快些抱我下樓去。”
林寒青暗道;她身體雖然虛弱,但性格倒是固執的很。只好扶著她向前行去。
下了樓梯,穿出客廳,直向一座懸厓行去。
素梅緊隨身後追去,說道:“姑娘可要小婢隨身服侍?”
白惜香全身重量,大部依在林寒青的懷中而行,一面走,一面答道:
“不用了,有林相公扶侍我,你去廚房燒幾樣好吃的菜,開啟酒窖,取出來迅瓶參芝大還酒,等一下我喝一個爛醉如泥。明天好對付那西門玉霜。”
素梅不敢違拗,應了一聲,自行退去。
林寒青心中暗道:你這般虛弱之軀,要是喝醉了。只怕兩天也難醒得過來。
白惜香突然仰起臉兒,笑道:“你醉過沒有?”
林寒青搖搖頭,道:“沒有。”
白惜香道:“那很好,今日陪我一醉如何?”
第四章
林寒青忖道:“如是在明午之前,咱們醉酒未醒,西門玉霜已找上門來,那要如何是好?”
付思之間,已然行近懸厓。
白惜香一挺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