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聽得暗暗好笑,忖道:“好啊!原來,他怕她移情別戀,才把她囚禁於此,而且一囚數十年,他竟然也有耐心,留此陪了她數十年,此人之行為,雖然近乎疾愚。擔這份認清熱愛,倒也算得舉世少見。
那長髮人吶吶自語,不停的來回走動,顯然,是對那綵衣女子提出的問題,無法解決,心神俱呈不安。
西門玉霜一直是冷眼旁觀。一語不發。
只見長髮人突然停下腳步,道:“有了!有了!我倒想出一策,可以防止你移情他人。”
彩農婦人道:“什麼辦法?”
長髮人忽又長嘆一聲,道:“這辦法,好是好,只是你太苦了。”
綵衣婦人道:“不要緊,你說來聽聽。”
長髮人道:“一個人的美醜,全憑一對眼睛去看,是嗎?”
綵衣女子道:“是啦!你可是想挖去我的眼睛?”
長髮人道:“正是此意,但我想到挖去你的雙目時,你身受的痛苦,又覺著這辦法不太好了。”
林寒青聽得心中一動,這人也當真是心狠如刀,只為了怕她覺著自己難看,就要挖去她一對眼睛。
西門玉霜卻坦神態悠閒的站在那兒左顧右盼,對兩人對答之言,恍如不聞。
綵衣婦人說道:“好吧!我一直不是你的敵手,你如一定要挖去我的眼睛,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了。”
長髮人道:“我雖然想挖去你的雙目,但卻又不願你身受痛苦,要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好。”
林寒青忍不住說道:“不論你想什麼法子,使她瞎了雙眼,都算讓她成了殘廢,有何不同?”
長髮人雙目神光暴閃,凝住在林寒青的臉上,道:“關你什麼事?”
林寒青暗暗忖道:“這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西門玉霜回顧了林寒青一眼,低聲說道:“這人最愛吃醋,你只要不和那女子說話,什麼事都好商量了。”
只聽那綵衣女子說道:“當家的,這麼辦吧!讓我一個人留在天女廟中如何?”
長髮人搖搖頭,道:“不行,這樣我更不放心了。”
西門玉霜突然介面說道:“你可是不讓她瞧到別的男人,是嗎?”
長髮人道:“正是如此。”
西門玉霜道:“那也不用挖去雙目,我有辦法。”
長髮人道:“姑娘有何良策?”
西門玉霜笑道:“我讓她服用一種藥物。從此對男人生出了厭惡之心,那就不會再生外心了。”
長髮人一皺眉頭,道:“那藥物靠得住嗎?”
西門玉霜道:“靈驗無比。”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過有一件事我得事先說明。”
長髮人道:“什麼事?”
西門玉霜道:“她服用了那藥物之後,固然可對所有的男人,都生出厭惡之心,但對你也不例外。”
長髮人急急說道:“那不要緊。”
西門玉霜道:“這就行了。”
長髮人伸出手去,說道:“把那藥物拿來給我瞧瞧。”
西門玉霜一皺眉頭,道:“急什麼?那藥物我也不會帶在身上。”
長髮人道:“未試用之前,如何能知它靈驗無比?”
林寒青只看得啞然失笑,暗道:古往今來,大概從未有過一個男人吃醋吃到這種程度。
長髮人目光一轉,瞥見林寒青嘴角間,帶著笑意,忍不住怒道:
“你笑什麼?”
林寒青望了那綵衣婦人一眼,道:“我瞧這位嫂夫人品貌端莊決不會做出對不住你老兄的事,挖目服藥之論,未免是多慮了。”
長髮人道:“你小小年紀,哪裡知道,老夫乃過來之人,難道沒有你清楚麼?”
林寒青道:“大丈夫難保妻賢子孝。”
長髮人怒道:“胡說八道,老夫棄置名利,隱居此地是為了能使她安分守己,如是此刻不再管她,豈不是白耗了書十年的光陰,功虧一簣?”
林寒青心中暗道:“她被你囚禁於此,也是一般的白耗了數十年的光陰。”
但見那長髮人滿臉激忿之情,不便激怒於他,只好不再介面。
西門玉霜接道:“你們夫婦都已年近花甲,數十年日夕相對,縱然是鐵石之心,亦將生出情義……”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們好好的談談吧!三日之後,我再來接你們離開此地。”
長髮人道:“好!老朽候駕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