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下上,染滿鮮血,臉色一片蒼白,但仍然睜著一對圓大的眼睛,望著西門玉霜,等候吩咐。
西門玉霜道:“你記不記得那冒傳我金管令諭的,是什麼樣個人物?”
小翠道:“一身黑衣,背插長劍。”
西門玉霜道:“我問他長的模樣。”
小翠道:“他臉上戴著蒙面黑紗,小婢瞧不清楚。”
西門玉霜道:“哪來這麼多火藥?”
小翠道:“那黑衣人押來的,他手執金簪,說是姑娘命他送來火藥,要小翠在此地佈下一座火雷陣,姑娘要把參與黃山大會的武林高手,一齊誘來此地,一舉間盡置死地。”
西門玉霜道:“那擔送這些火藥之人,都是什麼樣的人物?”
小翠道:“分著綵衣,很像姑娘手下的五色衛隊。”
西門玉霜輕輕嘆息一聲,道:“他們打聽的很清楚,那是早有預謀了。”
微微一頓,接道:“小翠,你隨我多年,難道就瞧不出這金簪是假的麼?”
小翠道:“小婢見得金簪令諭,心中誠惶誠恐,一直擔心著難以完成姑娘交下來的重責,哪裡還會去分辨真假?”
西門玉霜回過臉去,望著李夫人道:“事情經過就是這麼簡單,有人恨你們黃山世家,但又不敢出面,故意借我之名,不知你相不相信?”
李夫人道:“看來倒不像謊言。”
西門玉霜伏身抱起小翠,道:“我只想說出真相,至於李夫人是否肯信,那就不關我的事。”轉過身子,接道:“請讓路吧!我要走了。”
李中慧道:“姑娘止步。”
西門玉霜冷厲的目光,轉註到李中慧的臉上,道:“李姑娘還有何話說?”
李中慧緩緩說道:“這火雷陣不是姑娘譴人所布,那也罷了,姑娘愛婢小翠,在約期之前,帶人趕來我黃山世家,難道也不是姑娘所譴麼?”
西門玉霜道:“小翠到是我派她來此。”
李中慧道:“姑娘遣她來此,不知是何用心?”
西門玉露目光轉註到林寒青的臉上,道:“我要她送一個信。這位林兄,想她必已給你李姑娘看過了。”
李中慧道:“千里寄相思,遣派一人也就夠了,用不著勞師動眾,讓那小翠姑娘帶了很多高手,趕來此地。”
西門玉霜道:“小翠可曾侵犯你們黃山世家?”
李中慧道:“雖未攻入萬松谷中,但卻傷了赴我黃山之約的武林同道。”
西門玉霜緩緩放下懷中的小翠,道:“李中慧,你不用無事生非,如是覺得此刻是殺我西門玉霜的機會,也不用找藉口了,只管出手就是。”
李中慧回頭向母親望去,只見她臉上片冷漠,叫人無法猜測她心中所思。
正感為難之間,突然追雲、捕風,並肩而出。齊齊抽出長劍道:“小婢久聞西門姑娘的武功高強,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你們不是我的敵手,換個人動手吧!”
言語上之意,隱隱是指李夫人,追雲道:“小婢們如若死在姑娘手下,只怪學藝不精,死而無憾。”
西門玉霜道:“好吧,你們如是一定想見識一下,我也不便使你們太失望了,你們一齊出手吧!”
神情鎮靜,氣度悠閒,若有所持。
追雲、捕風二婢,相互望了一眼,齊齊顫動劍決,緩緩送出劍勢。
二婢似是已知遇上了從未遇的強敵,攻出劍勢,不敢存絲毫大意。
哪知西門玉霜凝土不動,直待雙劍將要近身之際,才突舉步一跨,靈巧無比的避開二婢。
二婢劍勢落空,立時回劍自保,長劍各護前胸。
西門玉霜冷冷說道:“不用緊張,我讓你們三招。”
二婢正待舉劍再攻,突問一聲嬌呼傳來道:“不要動手。”
抬頭望去,只見素梅、香菊,抬著白惜香如飛而來。
李夫人一皺眉頭,欲言又止。素梅、香菊緩緩放了軟兜,白惜香喘了兩口氣,扶著素梅香肩,站了起來,說道:“西門姐姐,久違了。”
西門玉霜想到在船上傷她之事,心中有些歉然,但她生性倔強,向來不願認錯.冷冷地應道:“咱們分手不過月餘。當不得久違二字。”
白惜香道:“那時小妹入了魔道,算不得人。”
西門玉霜道:“此刻呢?”
白惜香道:“還我本來面目,仍然多病之身,姐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