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道:“不錯。”
林寒青回頭對龐天化道:“有勞老前輩照顧一下白姑娘,晚輩去去就來。”
龐天化道:“林兄弟只管放心。”
林寒青對那青衣女婢道:“咱們走吧!”隨在那青衣女婢之後,大步向前行去,一面流目打量四面景物,只見景物依舊,毫無打鬥跡痕,忍不住問道:“闖入黃山世家的強敵,可已退走了嗎?”
那青衣女婢道:“哼!我們沒有一人出手,來敵個個負傷而去,膽敢侵犯黃山世家那是自找苦吃了。”
林寒青道:“未有一人出手.來敵如何會負傷而退呢?”
那青衣女婢道:“王婆婆善役毒蜂,來敵盡傷在毒蜂。”
似自覺失言,突然住口不說。
林寒青也不再多問,放步疾行。
穿行過幾重庭院,到了一座益菊環繞的庭院。數百盆白菊花,環繞在一座靜舍四周,那青衣女婢當先而行,直入精舍。
林寒青隨後而入,抬頭看去,只見李夫人端坐在一張藤椅之上,凝視著窗外的白菊出神。
青衣女婢神極恭謹地欠身一禮道:“夫人,林相公到。”
李夫人雙目仍然凝視在窗外的白菊花上,緩緩說道:“知道了,你去吧!”
那青衣女婢應了一聲,輕步退了出去。
林寒青偷目望了一眼,只見那李夫人一身藍衣,氣度華貴,清麗若仙,有一股飄飄出塵的氣概,令人肅然起敬。當下抱拳一禮,道:“晚輩林寒青,拜見老前輩。”
李夫人回顧了林寒青一眼,指指旁邊一張木椅,道:“你坐下,”
林寒青依言坐了下去,道:“老前輩有何訓斥?”
李夫人道:“你娘好嗎?”
第二十八章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家母託福,身體很好。”
李夫人道:“你爹爹好嗎?”
林寒青黯然應道:“家父早已去世,可憐晚輩連先父之面,也未見過。”
李夫人輕輕嘆息一聲,道:“你那母親,可曾提過令尊的過去麼?”
林寒青道:“家母從不提先父往事。”
李夫人道:“為人子者,豈可不知出身,你那母親不說,你就該追問才是。”
林寒青心中一動,暗道:她怎會突然問起我的身世來了,而且問得這般詳細。
新中雖然動疑,口中仍然據實答道:“晚輩雖然造問過先父之事,但每此都遭母親嚴詞斥責,事後家母又常暗自哭泣,晚輩怕傷慈母心,因而不敢再問。”
李夫人道:“令堂左耳之後,可有一顆紅色小痣嗎?”
林寒青沉思了一陣,起身應道:“不錯,老前輩何以得知?”
李夫人緩緩轉過臉來,兩道清澈的目光,移往林寒青的臉上,道:“你那母親,昔年和我十分要好,情勝姊妹。”
林寒青心中暗道;我長得一點也不似母親,就算她和母親很好,也無法從我像貌之中,找出母親的特徵,想必是從我姓名之上,推斷出來的了。
心中念頭轉動,口中卻應道:“原來如此,晚輩該如何稱呼前輩?”
李夫人淡淡一笑,道:“隨你便吧。”
林寒青暗暗算道:她和我母親情如姊妹,算起我該叫她一聲姨母才好,當下說道:“算起來,晚輩該尊稱老前輩一聲姨母才是。”
李夫人緩緩站起身子,道:“那也不能算錯,你可回去了。”舉手一招,那青衣女婢應手而入,欠身道:“小婢待命。”
李夫人不容林寒青開口,搶先對那青衣女婢說道:“帶這位林相公去吧!”轉過臉去,望也不望林寒青一眼。
林寒青心中雖然堆滿了疑問,但見那李夫人冷淡神情,只好強自任制下欲問之言,隨在那女婢之後,離開了白菊環繞的靜舍。
一路行去,那女婢似是生恐林寒青問她什麼,行速很快。片刻間已到了白惜香養病精舍。
那女婢伸出手去,輕輕在門上敲了一下,道:“小婢去了。”
急急轉身而去。
只聽木門呀然而開,香菊當門而立,喜道:“林相公,我家姑娘醒過來了。”
林寒青心事重重,隨口啊了一聲,道:“那很好。”緩步走了進去。
只見白惜香身覆棉被,微閉星目,很安靜地躺在床上,適才那痛苦之狀,早已消失。
龐天化手持柺杖,站在一側,神情甚是嚴肅。
素梅似是預感到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