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自己從何時開始哭的。連夜趕路,又沒好好的吃飯,處於焦灼和惶恐狀態的岑曉最後虛脫得在床上睡著了。
因為睡得極輕極淺,凌晨四點多鐘,有人推開門,坐在床邊撩開她頭髮,親她的眼睛時,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太疲倦,被夢魘住,努力著想要清醒卻始終不能。
☆、第40章
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可是那時的觸感太真實,她不相信是錯覺。跌跌撞撞從床上下來,一間一間臥室依次開啟,直到跑到客廳裡,驚動了眯著眼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向她投來問詢的目光。
“岑小姐,你在找什麼?”
“顧,顧惟野是不是回來過?”她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眼前一忽兒黑一忽兒白。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一個男人就要張開嘴說話了,另一個男人卻拽了他胳膊一下,代替同伴向她解釋:“是這樣的,顧先生他是回來拿過一趟東西。”
岑曉分別看了兩個男人一眼,試圖從他們的細微表情判斷出他們是否在撒謊,“那他什麼時候再回來?”
“我們也不清楚。”
臉上堆積起來的苦笑看起來冷冷的,她問:“那他說沒說為什麼要關著我?”
“我們昨天已經告訴您了。是為了您的安全。”
“我的安全?”岑曉搖了幾下頭,冷笑著去扯開窗簾,指著窗戶外面,“下面沒有一個記者,就算有記者,我頂多也是受到騷擾,他們難不成還會殺了我?”
“岑小姐,”男人們有些無奈,“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麼簡單,不是記者,還有其他的人。具體的,你還是之後詳細問顧先生,我們不便多說。”
“他要是永遠不回來,我就永遠等下去?”她完全不接受對方含糊敷衍的回答。
保鏢嚴格按僱主的要求辦事,細節上的事情本來就知道的不多,就算真的知道,能不能說也不能擅自決定。
“顧先生早上回來時交待過了,讓我們把手機還給您,您可以自由和家人、朋友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