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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的,卻怎麼也付諸不了行動。

四肢百骸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被萬蟻輕咬,似癢似痛。

更甚的是,身體裡升騰起一股空虛,一股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空虛。

堆砌,不斷堆砌。

強烈到無以名狀,也難受到無以名狀,她就好想能將那抹空虛給填充掉。

好想。

當心中的想法在腦中變成具體的畫面時,變成某人跟她在……

她大驚,終於有些猜到了自己是怎麼了。

媚。毒?

自己是中了媚。毒嗎?

怎麼可能?

為何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是誰?

誰?

******

又是被幾人敬酒完畢,鬱臨淵放下杯盞,眼梢一掠看向某人那席。

位子上竟然不見她,鬱臨淵眸光一頓,隨即轉眸左右尋去。

亦是不見。

他又環視了一圈院子裡。

大家推杯置盞、熱鬧無比,依舊不見她的身影。

去了哪裡?

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人?

衣服不是剛剛換過嗎?

是去恭房了嗎?

腦子裡一時出現多個疑問,心中卻仍是放心不下,他回頭看向立於身後的隨從。

眸帶詢問。

不比王德,畢竟不是長期跟隨身邊的人,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鬱臨淵蹙眉,低聲問了句:“人呢?”

隨從怔了怔,這才明白過來,轉眸朝鬱墨夜那桌看去,然後面帶茫然。

睨見他的樣子,便知他也根本沒注意到她去了哪裡。

鬱臨淵抿了薄唇,起身,問向同席坐在對面的佘分閣主,“恭房在何處?”

佘分閣主以為他要上,連忙起身吩咐身後的人帶他去。

“不用,只需告訴本官在哪裡?”

這種事情也不好強求,佘分閣主頷首,指了指某處:“從那裡往左拐,再直走就能看見了。”

鬱臨淵轉身離席。

隨從原本打算隨其一起,卻聽到他在經過自己身邊時,丟了一句:“不必跟著。”

鬱臨淵來到恭房外面,停下凝聽了一瞬。

沒聽到任何動靜,就舉步入了男用這一側。

立於其間,他又屏息靜聽。

男用跟女用僅一牆之隔,依照他的武功功力,那廂有人無人,就算不發出聲響,僅憑呼吸,他也完全可以聽出。

也沒有。

原本以為的地方沒有,他的心就無形之中被提了起來。

她會去哪裡?

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他又往回找。

若不是經過的時候,衣袍的袍角不小心被邊上的盆栽鉤掛了一下,他頓住了腳步,若不是她在那時正好發出了聲音,他差點就錯過了那間房子。

眸光一斂,他伸手推門。

門只是關著,沒有栓,一推就被推得洞開。

屋中的一切入眼,他呼吸一滯,被眼前的情景震住。

女子只著一件單薄的裡衣,頭髮蓬亂、衣衫不整,蜷縮在牆角,在顫抖,在哭。

他的瞳孔急劇縮斂,臉色大變,快速反身關上門,大步上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蹲下腰,將她抱在懷裡,入懷的高溫燙得他心驚。

“怎麼回事?”他蹙眉問她,雙手捧起她的臉。

掌心同樣好似捧上烙鐵。

心中顫抖,他凝目看她。

她的臉潮紅一片,就連麵皮都沒能遮擋住。

眸光迷離,沒有焦距,很空,也很媚。

眼眶紅紅、梨花帶雨,她怔怔看著他,似乎好一會兒才將他認出來。

“鬱臨淵……我難受……”話音未落,她已經掙脫他的雙手,朝他臉上湊。

鬱臨淵眉心皺得更緊,想將她拉開,卻是被她雙臂死死纏住頸脖,然後一邊哭一邊哼哼唧唧地去親他的臉、他的唇。

他自是已經瞭然發生了什麼?

是誰?

是誰給她下了這種藥?

眸色一寒,他卻也顧不上多想,女子已經咬上他的唇,並開始扯他的衣服,一邊流淚,一邊含糊不清地嗚咽著:“給我,給我……”

鬱臨淵試圖阻止她,可是她哪裡肯依?已然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