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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鬱墨夜就怔了。

什麼叫原來你明白?

意思就是他確實有那麼多的女人,她若是在意根本在意不過來,所以,既然明白事理,就不要在意是嗎?

心中氣結,她再次一把將他推開,並憤然起身。

“你走,反正你也不缺女人,心裡需要有池輕的木雕,身體需要有另外一個池輕,走!”

睨著她的樣子,男人反而低低笑了。

“你看你,這不是吃味兒是什麼?”

那一刻,鬱墨夜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在哭,他在笑。

她傷著,他說,原來你明白。

她不明白。

從來都沒明白。

“不走是嗎?不走我就喊人了,一個皇上深更半夜出現在四王爺的廂房裡,看看人家會怎麼想?”

男人不為所動。

“喊。”

薄薄的唇邊淡然吐出一字,他又道:“既然朕是皇上,想必不利的自然是王爺多點。”

鬱墨夜無語。

“鬱臨淵,你混蛋!不帶這樣的,就因為你是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別人就必須承受,必須隱忍,還必須通情達理?”

哪有這樣的道理?

就算他是帝王,她是王爺,就算他們是君臣。

可他們已不僅僅是君臣。

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男人起身,再度握了她的手臂:“好了,別鬧了,先將傷口處理了再說,一直還在流血呢。”

“不要你管!”鬱墨夜再次揚臂揮開。

別鬧了?

呵~

他以為她在鬧?

她受夠了。

就算在鬧,那也是他逼的。

原本就心裡壓力大得讓她喘不過氣來,他還這樣對她。

當著她的面納女人,甚至當著她的面跟那個女人調。情,還當著她的面,讓那個女人夜裡侍寢,難道她要興高采烈地恭喜他,或者祝福他跟那個女人琴瑟和鳴,才叫不鬧?

他做得那般過分,難道她只是在自己廂房裡鬧鬧脾氣都不行?

她的腳也傷了,路都不能走,如今手也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小血管,血到現在都沒止住。

真真是倒黴透頂了。

大概是被她的冷硬固執也搞得微微有些惱了,男人略沉了聲音:“鬱墨夜,適可而止!”

然後,全然不顧她的掙扎,大力攥了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按坐下去,拿過桌案上鬱臨旋留下的藥瓶跟棉布繃帶,準備給她包紮。

可無疑他的這句話在此時此刻來說,就如同火上澆油,徹底將鬱墨夜點燃。

適可而止?

她還真止不住了。

心裡壓抑已久的東西在這一刻轟然爆發出來。

她搶過他剛拿在手中的瓷瓶,揚手砸在地上。

隨著一聲令人心悸的脆響,瓷瓶瞬間碎開了花,裡面的藥粉也是撒了一地。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帝王,她才不管什麼犯上或者抗旨呢。

要殺要剮,命一條。

很奇怪,這樣的動靜竟然沒有驚醒隔壁耳房的青蓮。

想想也是,青蓮是他自己人,指不定早就知道他在。

想到這裡,她更加氣結。

憑什麼他將她吃得死死的,而她卻必須逆來順受?

“不需要你假好心,一點小傷死不了,而且我自己會包。”

邊說,邊一把扯了自己裡衣的前襟,大力撕了一塊布角下來,然後就胡亂粗暴地去纏自己手上的傷口,全然不顧痛。

男人終於沉怒了眉眼。

“鬱墨夜,別仗著朕寵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寵她?

鬱墨夜看著他,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剛準備張嘴反駁,肩胛處和鎖骨處已是先後一重。

等她反應過來,她就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了。

這個男人竟然點了她的穴。

她瞪著他,恨恨地瞪著他,目眥欲裂。

他似乎怒氣也不比她少,眉冷目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垂眸看了看地上已經撒了一地藥粉,他舉步走到窗邊,推開窗門,拊掌。

因背對著窗戶,鬱墨夜看到什麼,但是能聽,然後就聽到衣袂簌簌的聲音落下。

“朕要金瘡藥,立即、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