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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是低估了這條狗命的價值,當她踏進莊妃的步雲宮時就意識到了。
就在步雲宮的院子裡,站了很多人,大多是宮女太監,有皇后的,有莊妃的,甚至還有數名侍衛。
顧詞初跪在院子中間,在她的前面地上擺著一具小狗的屍體。
皇后秦碧坐在正中的貴妃軟椅上,表情難得一見的冷肅。
在她的左下手邊,坐著一名身著淺紫色綾羅襖裙、妝容精緻的女子,纖纖素手正執著一枚絲絹,抹著眼淚,哭得甚是傷心,梨花帶雨。
想必就是傳說中的莊妃。
鬱墨夜跟小翠走了進去,院子裡的人都有些意外,包括皇后秦碧、莊妃,特別是顧詞初,她蹙眉喊了聲:“王爺。”
小翠跪地行禮,鬱墨夜躬身頷首:“參見皇后娘娘、莊妃娘娘!”
果然那個男人讓她看《大齊禮法》是對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見到皇后跟妃嬪該行什麼禮。
“四王爺來得正好,四王妃殺死了皇上親賜給莊妃的樂樂,四王爺覺得本宮應該如何處置?”
雍容揚袖示意她平身,秦碧緩緩開了口。
樂樂,還有狗名呢。
通常情況下,這樣問,回答應該是,一切但憑皇后娘娘處置麼。
“不知事情經過是怎樣的?”
顧詞初沉穩內斂、做事分寸、張弛有度,鬱墨夜終究不相信她會無緣無故去殺一條狗。
秦碧面色微凝了些許,轉眸看向還在低低啜泣的女子:“莊妃說吧。”
莊妃吸吸鼻子,將絲絹自臉上拿開,鬱墨夜這才得以看到她的容貌。
說實在的,也難怪華妃過後,此女能得帝王歡心,的確有幾分姿色。
華妃太過張揚耀目,秦碧太過大家閨秀,而此女屬於小家碧玉、我見猶憐型。
特別是眉眼間的那抹羸弱,讓她這個做女人的都生出一絲憐惜,何況男人。
朱唇輕動,吐出來的聲音也是軟糯無比。
“下午我帶著樂樂說出去轉轉,樂樂一時貪玩,不知跑去了哪裡,我讓人去尋,因甚是擔心,我自己也尋了去,結果,就
在太后娘娘鳳翔宮的附近親眼目睹了她——”
原本還委屈無比的聲音驟然拔高,莊妃伸手一指,直直指向跪在地上的顧詞初,“她正拿髮簪捅我家樂樂,然後……”
話還未說完,人又開始哭了起來,泣不成聲:“然後,等我……等我過去,樂樂已經……已經斷氣了。”
鬱墨夜微微擰眉。
雖然不是很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在聽到說是在太后的鳳翔宮的附近時,她心中已大概有了一些猜測。
“事情四王爺也已瞭解了,四王爺說本宮該如何處置?”皇后秦碧再次出了聲。
鬱墨夜微微鞠身,恭敬道:“我還想聽聽王妃怎麼說?”
她是專門為了救顧詞初而來,就算莊妃所言屬實,她也要站在顧詞初這邊。
“是它先咬的妾身,它一直咬住妾身的手臂不放,妾身怎麼也掙脫不了,無奈之下,才有了此舉。”
顧詞初一邊說,一邊擼起左臂的衣袖,原本瑩白的皓腕上血跡斑斑、傷口明顯。
鬱墨夜眸光一斂,擔憂上前:“你沒事吧?”
顧詞初還未及回答,莊妃已傳來一聲輕哼,“她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地跪在這裡嗎?是我的樂樂啊……再也……再也醒不過來了啊……”
說到這裡,眼淚又再次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掉。
鬱墨夜執起顧詞初的手腕看了看,見傷得也不輕,就轉首跟皇后秦碧請示道:“皇后娘娘,能否先請個太醫來將她的手腕包紮一下,畢竟是被性畜所咬,恐感染。”
一聽她這話,莊妃就急了:“四王爺說什麼?說我家樂樂是畜。生?四王爺可知道,樂樂是燕國進貢,是皇上親賜,四王爺竟然說它是畜。生!四王爺將人家燕國置於何處,又將皇上置於何處?”
鬱墨夜有些無語。
明明她說的是性畜,哪裡是畜。生?
雖然,這兩個似乎是一個意思。
可她也沒說錯啊,狗難道不是性畜?
見她沒有做聲,莊妃更是不依不饒:“樂樂躺在這裡屍骨未寒,四王爺就這樣侮辱它,侮辱它不說,還當著它的面說什麼要給殺害它的兇手包紮。事情都沒處理呢,包什麼扎?咬破了點皮又死不了了,而且,樂樂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