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你說的是真的,這些年,林夜一直揹著你在資助河堤下水道里那一群無家可歸的殘疾孩童?”
陳氏集團裡,安娜驚詫尷尬的看著旁邊的陳初雪。
“對……”
陳初雪聳了聳鼻子,紅著眼睛輕輕的點頭。
昨天晚上,林夜一夜沒回家,讓她一夜都沒閤眼,今天一來公司,陳初雪第一件事就是將林夜的事情說給好閨蜜聽。
“初雪,會不會是林夜故意在欺騙你的感情,博取你的同情心?”
安娜尷尬道。
畢竟,以前林夜做這種事可不少。
為了博取初雪的同情心,什麼事都做過。
“安娜,有些事你不懂,林夜……林夜真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的,這些年,我們都誤會他了。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他,更沒有……給過他半點機會解釋過,所以讓我對他的誤會,對他的看法越來越深……”
想起昨天那件事,想起這幾天下來對林夜的真正瞭解,一股自責不受控制的從陳初雪的心中湧起。
如果,他真如外界所傳聞的那樣,那麼他那一身本事從何而來?如果真是一個不學無數的人,他那十個方案如何製造出來的?
如果,他真是一個社會敗類,他會默默無聞的資助那一群無辜的殘疾小孩?會把他們的命比自己的命還要看重?
他只是在偽裝,他只是在拉黑自己,他只是在作踐自己,別人喜歡說,讓他們去說,而自己一直在默默做著屬於自己的事。
僅此而已。
這才是林夜。
這才是那個一直被人忽略,一直被人看低的男孩。
“……”
安娜呆住了。
她知道,這兩天自己不在的時候,初雪身邊發生了很多事啊!
而且,還讓她對林夜的看法徹底改變了。
“你不要離開,不要傷害,我看到了爸爸媽媽就這麼走遠,留下我在這陌生人世間,不知道未來還會有什麼風險,我想要緊緊抓住他的手,媽媽告訴我希望還會有,看到太陽出來,媽媽笑了,天亮了。”
就在安娜楞住的時候,忽然從休息室的牆壁的一臺電視上響起了一聲歌聲,歌聲的節奏很悽美,歌詞非常憂傷,加上那旋律以及那唱出來的感覺,如同讓人深臨其境。
彷彿將人拉到了崩塌現場。
彷彿讓人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彷彿……讓她們進入到了一個無邊的黑暗,在黑暗中掙扎,在黑暗中撕心裂肺的吶喊……
陳初雪覺得心頭一顫,因為這歌聲唱出了她的心聲,唱出了昨天崩塌事件的肺腑之言,好像這首歌專門為昨天那件事件中寫的一樣。
“初雪,你快看……”
陳初雪被這首歌吸引過去一刻,安娜驚訝的看向了身後牆壁上那臺電視。
“大家好,我叫林夜,沒錯,我就是大家熟悉的那個雲城第一廢物,第一人渣,第一敗類的林夜。我今天之所以站在這裡唱歌,就是希望同學們能伸出一點援助之手,捐助一下正等著手術費做手術的孩子們,謝謝!”
不等陳初雪轉過頭去,電視內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熟悉的聲音,讓陳初雪全身一顫。
那張臉蛋逐漸通紅,手不受控制的捂住了嘴巴,可眼淚直流的看著身後的電視。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那股隱藏在心中的淚點,又一次湧了出來。
“這是一個夜晚,天上宿星點點,我在夢裡看見,我的媽媽,一個人在世上要學會堅強,你不要離開,不要傷害……”
電視內,歌聲依舊。
在這歌聲、歌詞的結合下,就算是不知情的安娜,也完全被震撼住了。
因為,這歌詞,這歌聲,這旋律。簡直太引人入境了。
這首歌真是林夜唱的嗎?
他……他居然有這種才華。
“安娜,我們去捐款……”
陳初雪聲音顫顫的開口,手擦了擦眼淚,堅定著雙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辦公室內走了去。
“……”
安娜看著陳初雪的背影,久久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她在想,到底是林夜變了。
還是陳初雪變了。
……
“老陳啊!不是我說你,這種女婿,你要做什麼?除了敗家還能做什麼?”
“可不是,你女兒那麼漂亮,那麼會賺錢,你真忍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