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是屬於天地間一種極為特殊的能量,與密集的靈氣不同,屬於靈氣的一種來源,分佈卻有強有弱。
地魔一脈,在先天之後,就可吸納地脈之氣加以修煉,對於地脈龍氣這等高等級的能量,必定也是有著獨特的認知與運用方式,項央對於這一脈的手段也是極為好奇的。
對於玲瓏當日的邀約,他也有所明悟,想必對方是想借助他的武力對付自己的同門,比如另外的聖子和聖女。
而其他的如此多支脈的高手也大大出乎項央的預料,競爭簡直不是一般的激烈,到時候的爭鬥,怕也不是好應付的,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無字天書的任務不是簡單就能完成的,不過倒也可以多多見識魔門的年輕一代強者,看看他們的手段如何。”
不知不覺,三人杯中之酒已經飲完,想要說的,也已經說完,接下來,就該是一場決定命運的生死決戰。
“好了,酒已喝完,舊也敘過,項央,莫要怪我兄弟手不留情。”
啪的一聲脆響,褚賽恩手中的酒杯被扔到地上,碎成四分五裂,同時龐大的身軀站起,氣勢隨著站起的動作節節攀升,如同天柱挺立。
房間內的氣氛也由之前的平緩變得緊張起來,彷彿一座醞釀的火山,下一刻就要爆發,焚燬一切。
“此處深處縣城當中,若是你我三人全力出手,造成的死傷恐怕不小,兩位便跟我來吧。”
項央見到褚賽恩的動作,知道此戰無可避免,不過也不想在人流密集之處開戰,身法一展,化作一道青煙,撞開木床邊上的視窗,從中躍出,朝著縣城外的荒野處疾馳。
“婦人之仁。”
褚賽恩冷哼一聲,兩隻巨足一踏,橫衝直撞,直接將客棧房間連床帶牆撞的稀碎,同時一一種令人恐怖的爆發力踏步追去,引得街道兩側的人們紛紛側目,好大的一坨肉在天上飛。
胡愚呂比起褚賽恩就顯得有技巧許多,腳步一點,凌空數十丈,兩步以後,已經看不到人影,兼具力量與速度,身法的造詣不淺。
三人運使輕功,一路飛速而行,不過盞茶的功夫,已經遠離縣城,來到荒野之地。
遍地綠草低垂,芬芳的野花抽出香氣,有色彩豔麗的甲蟲趴在上面嗡嗡作響,田園風光,自然景色,一切都是那麼和諧,美好。
然而,三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亂了這裡的和諧與美好,使得一股肅殺之氣憑空而生。
“當年在小連雲寨,我就想一試兩位的身手,可惜沒有機會,也沒有把握。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今日終於能一場所願,項某心中既喜又悲。”
項央踩在青草地上,面容多變,表情似喜似悲。
當年的他,絕對不是這兩人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那是純粹的力量差距,對方直接可以用境界碾壓他,所以他該慶幸,那時候雙方還不是死敵,不然,就不會有今天的他。
然而現在,時過境遷,他的成長速度遠遠超過面前這兩人,終於能有一戰的底氣和機會。
“哼,狂妄。”
褚賽恩心中冷哼一聲,以他的智慧,很容易想明白對方既喜且悲的原因。
項央喜的是能完成未竟的心願,悲的是,要親自送兩個舊相識上路。
這不但是自負,自信,而且是極致的狂妄,要知道現在是兩個打一個,項央還是狀態不復巔峰的時候,不是狂妄,又是什麼?
“徒逞口舌之力,項央,接招吧。”
褚賽恩大吼一聲,音波成浪,源源不斷的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卷拔青草無數,倒流回旋,宛如天空下起了一場草雨。
他原本高有一丈,寬有一米,身軀宛如肉山,肌肉成圪塔堆積,此時運轉玄功,身體卻突然變得乾瘦起來。
不錯,就是一個幾百斤的大胖子,在你面前活生生變成了一百二十斤的小瘦子,骨瘦如柴,眼窩深陷,不但恐怖,而且詭異。
“好。”
見到對方運功之後的表象,項央卻只是道了聲好,確實是好武功,好武道。
在他的元神感知之中的,褚賽恩原本豐沛的血氣與真氣統統化作一團無形的氣膜籠罩在現在那乾瘦的身軀之上。
骨質生輝,一拳一腳,不但擁有浩瀚強大的破壞力,而且防禦力也是無比的驚人,看來這麼多年,的確是有著不小的長進。
而運功之後,褚賽恩卻並未急著出手,只是以強大元神與體魄對著項央形成一股威壓,氣機封鎖,一旦項央露出破綻,就是他一擊制勝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