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晏慕梅懷中刀盒內的碧空神刀隱隱鳴音,顯然是受到無比厲害的刀意激發,想要破盒而出與之一較高低,此刀爭勝之心仍未消。
“這就是試刀堂了,大家也都知道,內中有鐵甲傀儡,進入其中的人都要被它攻擊,大家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進去?”
說話的是壓低聲音的斗笠男,說話的同時,側臉看向項央,顯然是希望以他為主。
“貧僧我先說一件事,當初最先跨入試刀堂的有珈藍寺的一位師兄,他修行金頂神功有成,橫練過人,猶勝過我一籌。
結局是闖到這裡,被裡面的傀儡用刀尖寸寸挑斷手筋腳筋,又用刀柄敲碎骨頭,成了廢人,沒過幾天就吐血嚥氣。
在這裡貧僧要奉勸心存僥倖之人,駐足於此尚可儲存安全,若是為了虛無縹緲的神功兵器,大有可能有去無回,言盡於此。”
圓通和尚一臉嚴肅,說完這些話,又恢復之前的猥瑣胖和尚模樣,看著前方的試刀堂不知在想些什麼。
“禿驢,你是在說本公子沒資格進那什麼試刀堂嗎?也好,就讓你瞧瞧我第五家族的手段。”
在場之中,晏慕梅的武功都要稍高過第五先君一籌,他一聽圓通這話立刻明白這是在說自己,臉色不是很好看,說完,就要帶著柴八柴九往裡衝。
他對項央示好,那是對方顯露出足夠的實力,讓他身處異鄉,不得不低頭,圓通和尚從頭到尾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讓他教訓,第五先君當然不能忍受。
項央咳嗽一聲,微微一笑,攔下第五先君,搖頭說道。
“圓通大師也是一片好心,第五公子不必羞惱,不如這樣,由項某打頭陣,諸位在一旁為我掠陣,你看可好?”
項央這話引得其他人讚歎他高義,晏慕梅則是一臉的擔憂。
打頭陣雖不一定等同於炮灰,但對於後來者有一定的借鑑作用,危險性很大,旁人還巴不得有項央這麼一個大高手來給他們試試這試刀堂的深淺呢。
項央是善人嗎?當然不是,他腦袋也沒被驢踢,更沒有捨己為人的心胸,之所以選擇如此,還是為了自己。
一路而來,項央隱隱明白這山谷中的每一關都是一層考驗,一次歷練,有危險也有機遇,全看個人把握。
他身負浩瀚神功,戰力在後天卓絕,說是蠍子拉粑粑,獨一份也不為過,藝高人膽大自然不懼挑戰。
外加他接了無字天書有關神刀變的任務,萬一神刀變是一種刀意傳承武學,被他人先得到自己就練不成了,那不成了傻缺了嗎?所以他才要打頭陣。
換了以前武道未成,功力低微,自然是躲在後邊撿便宜,但現在有實力,有底氣,為什麼不去?
“項大哥,不然你拿著這刀盒吧,這樣勝算也大一些。”
晏慕梅看到項央主意已定,有些焦慮,連忙上前將手裡的刀盒奉上,看著旁人詫異與瞭然的目光,又有些害羞,臉上一片紅暈。
“女施主過慮了,項少俠功力超絕,刀道鬼神不測,若他都闖不過這試刀堂一關,只怕雍州後天就沒人能過得去。”
圓通笑眯眯的開口,說出的話倒是讓在場中人沒有反駁,尤其是第五先君,還略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刀道他們是看不出怎麼樣,但武功親身經歷,還能有假?
唯一有些波動的大概就要數那個揹負黑鞘長刀的平庸男子,嘴唇微動,想要反駁什麼,最後還是按耐下來,只是雙眸不時閃爍精光。
第六百一十四章 入門
項央打頭,眾人緊隨其後,來到和整個大殿通體混一的赤色銅門前,微微一推,試刀堂大門就被推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眾人齊齊攝入大殿之內。
入了大殿,身後的銅門已經緊閉,柴八柴九震驚之下退後幾步要推門,卻發現任憑如何發力,運氣,此門都紋絲不動,這是之前各家勢力都未曾提到的狀況。
項央沒有關注這些,只是觀察這試刀堂之內的環境,頭頂之上懸掛著數不清的刀器,各種刀都有,長的,短的,寬的,厚的,樣式百變,彷彿刀器的海洋。
在銅門正對的北方,靠銅牆邊緣,有三尊丈高的傀儡拄刀而立,穿著黑,青,金三色不同甲冑,逃出去的人提及的似乎僅僅只有一尊黑鐵傀儡,與現場環境有些不同。
眾人眼尖,很快也發現了這三尊傀儡身後,乃是三個不同的暗門,只是以雄偉的身軀堵住,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來。
而三個傀儡的頭頂後方,各刻了一個字,黑鐵為初